像童善这样从小养尊处优,没有受过任何苦的人,哪里受得了狱卒的用刑。
不到两刻钟,他就愿意老老实实的交代了。
牧九歌双腿交叠坐在椅子里,眼神冷冽的瞥一眼被绑在刑架上的童善:“说吧。”
童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睿亲王想,想知道哪些事?有些事我也不知,父亲不会告诉我所有的事,我只知道业都这里的大多数事。”
牧九歌道,“先说说有哪些外室和外室子,他们又在哪儿。”
童善不敢不说,他疼得轻颤不止,“业都基本上的外室及其外室子不是被睿亲王抓了,就是被我解决了,剩下的是我同母的和父亲交代不能动的……”
他说了这几个外室及其外室子的下落,又说了藏在其他城镇的一部分外室及其外室子。
“据我所知,我父亲这些年一共有一百多个子孙。他还有更多的侄儿侄女侄孙这些,全是他的兄弟生的,数量极其庞大,具体有多少我也不知。”
毕竟父亲的那些兄弟唯一的任务就是生孩子,不停的生孩子,生到不能生了就被抛弃,换下一个能生的来。
牧九歌面露嫌恶,他吩咐暗卫前去抓在业都的这几个
外室及其外室子。至于其他城镇的外室及其外室子,得安排人过去处理,正好解决几个偏远城镇的事,查查黑手的行踪。
他问童善,“你可知有人在帮你父亲?”
童善说“知道”,“以前是不知道的,后来有一次要收买周魁时不太顺利,父亲来信说会有人帮忙。没过几日,周魁就愿意跟我合作了。”
“当时我就明白,有人在帮父亲。只是,我查了好些年都没查到背后这个人的任何消息,恐怕只有我父亲才知这个人是谁。”
牧九歌道,“在你看来,可能是谁?”
童善说了自己的看法,“不可能是业都皇室或者某个权贵。我在业都几十年了,算是了解这些皇室和权贵,也经常跟他们打交道,所以能确定不是他们。”
“至于是不是其他两国或者业都外的某些人,那就不好说了。”
牧九歌并未全信他的话,“当初找上谢家的,是你?”
童善道,“是我。当初我不是想要找谢老爷子的,我本是想找丰城的富商的,奈何当时没人愿意跟我合作。后来,我无意中看到谢老爷子在一个巷子里杀人越货的一幕,决定跟他合作。”
牧九歌道,“
为什么是丰城?当初你是想让凌曦曦的母亲给你当妾室?”
童善道,“丰城离业都不远不近,做什么也不会引起业都的怀疑,也能很容易从业都得到想要的,这是我挑选后选择的丰城。”
“当年,我确实是想让烟雨给我当妾,奈何那女人自以为是个东西,不肯给我当妾,还说宁为寒门妻,不为高门妾。所以,我就让她尝尝为寒门妻是个什么样的下场。”
虽说他是外室子,可他身上留着大周朝皇帝的血脉,是正正经经的皇子,岂容得一个商户女如此羞辱他。
牧九歌践踏道,“区区一个不被承认的外室子,你还真当自己的大周朝的皇子了。只要大周朝的皇帝不承认,你就只是一个父不详的外室子!”
童善咬着唇不说话,面对这位正统的皇子,他自是无话可说。
牧九歌又问了上官家的事,“上官家和谢家是一样的?”
童善是在业都,却也知道周都的很多事,“对。上官家是我父亲的一颗棋子和替罪羊,作用比谢家大。”
牧九歌已是将很多事串联在一起了,几十年前大周朝的皇帝开始布局外室子,再利用谢家等等的家族,妄图一步步
蚕食大业朝。
几年前,大周朝的皇帝以为时机成熟,随意找了个借口开战。谁知,他横生出来,打败了大周朝,并让大周朝损失惨重。
所以,大周朝的皇帝设计离间他和先帝,让先帝弄残他,而后激起他的愤怒,让他动手解决先帝。
如若事情顺利,那大业朝必定内乱,到时候大周朝的大军便可长驱直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大业朝。
大周朝皇帝好歹毒的用计!
但,这个计划必须有黑手的相帮,否则大周朝皇帝的计划不会这么顺利,也无法办到这么多事。
接下来,牧九歌又审问了哪些偏远城镇有问题,细作等等的事。
等审问完,他命狱卒解决了童善,并将他的尸体吊在城墙那。
童善的尸体吊在城门来,隐藏得最深的那批人不得不聚集在一起。
一个宅院里,其中一个院落。
一群戴着帷帽的男女聚在一起。
“没想到童善也被抓了,睿亲王果真是厉害。接下来,咱们按兵不动,等着主子的吩咐,不要再帮大周朝的皇帝了,我可不想连自己的命都搭进去。”
“我怀疑,睿亲王会抓到童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