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宗以为牧九歌是做最后挣扎的蚂蚱,肆意的狂笑起来,“睿亲王,你和睿亲王妃已是阶下囚,还有什么可得意的?”
“朕说错了,你们只有现在能得意了。无妨,朕大度,让你们夫妻再得意一会儿。”
牧九歌那眼神如同在看一条臭虫,“陛下要说的,就是这些吗?”
德宗一抬手。
就有太监抬着一把椅子,放在他的身后。
德宗坐在椅子里,特别兴奋和激动的看着牧九歌和凌曦曦:“睿亲王妃,朕看在你是惠妃姐姐的份上,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
“只要你帮朕解决了睿亲王,朕就给你活命的机会。”
凌曦曦懒散散的打了个哈欠,对牧九歌说道:“王爷,你有听到一条疯狗在吠吗?”
“大晚上的,吵得我没办法休息,太讨厌了。”
牧九歌瞥一眼脸色不太好看的德宗,笑着对凌曦曦说道,“有听到。王妃不要跟疯狗计较,你都说是疯狗了,他会乱咬人的。”
凌曦曦嗯嗯嗯的直点头,“就是,疯狗可恶心了,成天净想着咬人。要我说,就该乱棍打死这条疯狗,免得他再乱咬人!”
“够了!”德宗呵斥道,“朕念在你
们夫妻即将被砍头的份上,不跟你们计较……”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凌曦曦不耐烦的打断了,“用得着你跟我们计较?就你这种玩意儿,也想杀我们,是痴人说梦。”
德宗闻言,怒声道:“来人,将睿亲王妃给朕拖出来用刑!朕倒要看看,睿亲王妃的嘴有多硬!”
牧九歌上前护着凌曦曦,眼神如冰刀子般,“我看谁敢动我王妃一根头发丝!”
“睿亲王,你这是要造反吗?”德宗的怒火如那喷发的火山,蹭蹭蹭的往上冒。
牧九歌嗤笑道,“造反?陛下不是一直认为我想造反吗?”
“话我放在这里,陛下敢动我王妃一根头发丝,我不介意将事情闹大。我倒要看看,等事情闹大后,你这皇位还能不能坐得稳。”
德宗不敢赌,他太清楚牧九歌的本事了。别看睿亲王躺了这么久,被他弄掉了大部分的手下和势力,可他在军中的威望依然很高。
最主要的是,他不知道睿亲王是否有底牌。
“睿亲王,你好大的胆子!”他重重的拍打了几下椅子扶手。
牧九歌不疾不徐道,“我的胆子比不上陛下。陛下能做得出残害胞弟的事来,
可见你的胆子有多大。”
德宗要再说点什么时,听到了刑部侍郎的一番话。
“陛下,凌威一案的证据已是确凿,您无须再多说什么。”
德宗点头,阴恻恻的笑看着牧九歌和凌曦曦,“你说得对,凌威一案已是证据确凿,朕没必要再跟这两个杀人犯多说什么,将这两人带到菜市口,朕亲自监斩!”
牧九歌注意到凌曦曦使的眼色,明白的轻点下头,不再说话。
德宗一挥手,当即有几个大力太监进入牢房里,押着牧九歌和凌曦曦往外走。
德宗看到这一幕别提多舒坦愉悦了,快了快了,马上就能弄死睿亲王,达成他的心愿了。
凌曦曦和牧九歌在路过德宗时,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真正的好戏快要上演了。
……
菜市口。
原本寂静的菜市口,因着圣上亲自监斩,菜市口灯火通明,无数百姓围在那看,闹哄哄的。
“听说是睿亲王夫妻因旧仇毒杀了凌威。”
“真的假的?我不相信睿亲王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之前圣上说实话的事,你没听说吗?我看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据说这个案子证据确凿,我看多半是真的。真是看不
出来,睿亲王夫妻是这样的人。”
凌曦曦和牧九歌神情自若的在台子上,仿若他们是在那看戏,而不是即将被砍头。
监斩的德宗激动到双手轻颤,他死死的盯着牧九歌,原本他是想折磨死睿亲王的。但他担心出岔子,所以只能这样。
“睿亲王,睿亲王妃,你们夫妻太歹毒了,竟是毒杀……”
他突然站了起来,面目可憎的吼道,“是朕联合刑部侍郎伪造你们夫妻毒杀凌威的罪证,为的是尽快弄死你们夫妻!”
“睿亲王,朕要你死!当年,朕给你下毒折磨你,没能弄死你。现在,朕要捏造你毒杀凌威的罪证弄死你!朕就是要你死,要你受尽唾骂而死!”
这番话一出,场面霎时间落针可闻,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德宗,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原来,所谓睿亲王夫妻毒杀凌威,是圣上的栽赃陷害。
德宗还在那叭叭叭的说着如何跟刑部侍郎联手伪造证据,又准备在牧九歌和凌曦曦被砍头后如何栽赃牧九歌,彻底毁了他的名声。
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