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九歌一时间不知该是何种表情,只能木着脸坐在轮椅上。从某些方面来说,凌曦曦这番话没错。
宾客们聚精会神的看好戏,却又认同凌曦曦的一番话。
谢鹏城和凌威暗暗交换一个眼神。
“三弟妹,话可不能这样说,”德宗笑着道,“三弟的病已是在好转了,要不了多久他就能重回顶峰的,到时想入睿亲王府就没这么容易了,现在就容易很多。”
凌曦曦松开牧九歌,状似恍然的点下头,“原来如此。我就说,怎么会有人喜欢现在的王爷,原来是在为以后做打算啊。”
她眼含笑意的看向那位小姐,“不知这是哪家的小姐?竟是如此大胆。”
“回睿亲王妃,我姓钱,在家里排第三,家父是翰林院侍读学士。”钱三小姐行了一礼,温婉柔和。
凌曦曦走上前扶起钱三小姐,仔细打量她一番,“真是位俏佳人。”
“我是巴不得睿亲王府多几位妹妹的,可我担心委屈了你。关键此事不是我能做主的,不如我帮你问问王爷?”
钱三小姐羞红脸,“一切全凭睿亲王妃做主。”
凌曦曦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转头笑吟吟的
望着牧九歌:“王爷,我瞧这位俏佳人很是不错,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恶心!”牧九歌冷声道,“她父亲曾在我病重时写诗羞辱我,她也曾对我恶语相向,现在跑来说喜欢我,当真是恶心至极!”
当初,他被害躺在床上时,哪些人曾算计羞辱谩骂他,他早已查清楚。这些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凌曦曦惊愕,赶紧拉开和钱三小姐的距离:“钱三小姐,你,你做了这样的事?”
“没有没有!”钱三小姐的脸色煞白,连连摆着手,“请睿亲王妃明鉴,我真的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睿亲王怎么可能会知道她曾羞辱过他的话?定是诈她的。
凌曦曦撇了撇嘴,“你这样口是心非又如此恶毒的人,我睿亲王府可不敢要。钱三小姐还是看看其他人家,是否有适合你的,说不定能找到跟你志同道合的。”
“连皇室王爷都敢羞辱,可见是没尊卑规矩的,这也看出钱家的教养来,亏得还是翰林院侍读学士。”
宾客们对钱家和钱三小姐指指点点,面露嫌弃和厌恶。
钱三小姐捂着脸,哭着要跑走。
却被凌曦曦一把拽到孙家
的位置上,“你可千万不要跑出去。在皇宫里乱跑,你们一家被问罪是轻,若你出了什么事,连累我们夫妻那就不好了。”
话落,她回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陛下,”牧九歌冷冷的看向德宗,“臣并无纳妾或者纳侧妃的意思,还请陛下不要做多余的事。”
“如若闹出人命了,对陛下的名声不好。”
这番话一出,宾客们的眼神就不同了。他们就说,为何钱三小姐会突然想入睿亲王府,原来是圣上的意思。
德宗的心里快气死了。
“睿亲王误会了,此事跟圣上无关。”戴着帷帽的凌柔柔轻声道,“就这样的女子,哪儿配入睿亲王府,圣上是不会委屈睿亲王的。”
“至少人家是嫡出,从出身就比庶出的惠妃高。”凌曦曦不放过任何一个怼她的机会,“能像凌家那样嫡庶尊卑不分,将庶女当成嫡女养,纵容庶女欺辱算计嫡女的,也只有凌家一个了。”
宾客们看凌柔柔和凌威的眼神要多唾弃就有多唾弃。
凌威差点儿捏碎手里的酒杯,越发打定主意要尽快弄死凌曦曦。
凌柔柔好想掐死凌曦曦,又不得不维持住仪态,“
睿亲王妃,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要不要算了,是你说了算的吗?”凌曦曦讥笑道。
“够了!”德宗将酒杯重重的放在长几上,面染薄怒,“睿亲王妃,请你注意你的身份和规矩。”
凌曦曦耸肩摊手,“从小没人教导我规矩啊,我哪儿懂这些规矩。”
德宗一噎,恼怒的瞪一眼凌威和凌柔柔,“此事就这样作罢,继续宫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宫宴暂且没事,可宾客们的心思都不在宫宴上,时不时瞄瞄凌曦曦和牧九歌,或者是看一看德宗和凌柔柔,期待着下一场的好戏。
凌曦曦像是知道宾客们所想似的,她跟牧九歌说了一声,就独自出了未央宫。
她一离开,就有几个人前后脚的跟着离开了。
凌曦曦站在一个荷花池边,从宫人那拿了点鱼饵丢到荷花池里,看着争相抢食的鲤鱼,脑海中却在想红烧鱼,酸菜鱼,鱼火锅……
可惜,这些鲤鱼不能吃。
等回去后,她让厨房做鱼火锅来吃。
这个天,在放着冰盆的屋里吃鱼火锅,再喝二两小酒,简直是人生的一大享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