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质问,让牧九歌的心神一颤,微微瞪大眼看她,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这句话。
他跟现在的圣上……没有区别吗?
凌曦曦可不管他内心如何震撼,她问广庆:“狗皇帝会持续会偏方吗?”
广庆瞄了眼自家王爷,对凌曦曦说道,“可能会。这么多日了,太医院完全查不出圣上的病因,也无从下手,圣上又找不到神医。”
“圣上为了保住颜面,是定会时不时就用偏方的。王妃,圣上用多了这偏方,会有什么后果吗?”
凌曦曦微微笑,“后果就是,他会彻彻底底的成为一个太监,无法再人道。”
广庆丝毫不同情圣上,只觉得好痛快,“哎呀呀,让圣上害王爷和王妃,活该他落到这下场。希望,神医一辈子不要出现,如此圣上就永远不会好了。”
“你认为,我和现在的圣上一样?”牧九歌突然这样问凌曦曦。
凌曦曦淡漠的瞥他一眼,“那你说,你跟现在的狗皇帝有何区别?不是一样多疑,自以为身边人要害自己,自以为做的所有事是好的。”
“说白了,你和狗皇帝不愧是亲兄弟,你俩从本质上是一模一样的。
”
牧九歌的眉头蹙成一个川字,他看向广庆和二。
二直点头,“奴婢觉得王妃说的没错啊。若王妃真想害王爷,或者是想做点什么,业都会这么风平浪静?”
“早就乱起来啦。”
广庆犹豫着说道,“王爷,奴才明白您是经历了那样的事,才会不相信王妃。可二说得很对,若王妃真要在业都做什么,早就做了。”
牧九歌的眸光紧锁着凌曦曦:“那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凌曦曦反问道,“我说了,你就会相信吗?”
牧九歌沉默下来。
凌曦曦嗤笑一声,“你瞧,你根本不会相信我所说的,便是我说再多也没用,我又何必浪费口舌。”
牧九歌缓缓的摇着头,“不是这样的。”
他叹道,“在经历了凌柔柔的事后,我真的很难相信一个人。这次,我运气好遇到了你,但下次呢?谁能保证,我下次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凌曦曦不想和他扯这些废话,“行了,你用不着说这些。明日我会进宫请狗皇帝解除咱俩的婚约,到时你我桥归桥,路归路,你爱怀疑谁怀疑谁,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牧九歌绷着脸,“我
就是想知道你是……”
“嘭!”
凌曦曦将茶杯砸到他脚边,勃然大怒,“老娘不发火,你真当老娘好欺负,是不是?”
“老娘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一没做危害大业朝的事,二没做对不起你的事,三没做不该做的事,你有什么资格来怀疑我?”
牧九歌垂眸看了眼脚边的随便和茶水,眉头蹙在一起,“你这算不算是恼羞……”
“王爷!”广庆想哭的心都有了,“王爷,王妃这番话没说错啊,您不能荡平王妃前后不同来断定她有问题。”
二十分赞同,“是啊是啊,前后不同的人多了去了,有哪条律法规定,前后性格不同的一个人是有问题的?”
“行了!”凌曦曦颇为烦怒,“二,送这对主仆离开。另外,你们几个收拾东西,搬到我名下的宅院,我明日进宫请狗皇帝解除婚约。”
特么的,她不受这鸟气!
二当即上前,做了个请的姿势:“请王爷和广庆离开,否则奴婢要动粗了。”
“王妃,我们这就走,这就走。”广庆乖乖的推着牧九歌走了。
出了水清苑,牧九歌问道:“广庆,我这样做真的错了吗
?我是真担心凌曦曦是细作。”
广庆长吁短叹,“奴才能理解王爷,可王爷做的真不对。假如是奴才,这样怀疑王爷,王爷会好受吗?”
“奴才给出的理由也是,王爷前后的性格不同,奴才怀疑您并非真正的王爷。”
牧九歌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他不知该如何说。
广庆见他如此,推着他来到了做复健器材的院落里。
“若不是王妃心善救治王爷,又帮王爷做这些,您哪有现在安稳的日子啊。想当初王妃刚嫁进来时,王府里那群奴仆根本不拿她当主子,还百般羞辱她。要是她没点本事,怕是连骨头渣也不剩下了。”
牧九歌诧异,“你不是挺讨厌凌曦曦的吗?”
广庆挠着头,“之前是讨厌,现在不讨厌了。”
“王妃对王爷好,还能帮您治病,更会对付圣上等人,奴才又怎么会讨厌她呢。人心都是肉做的,谁好谁坏是能感受得到的。”
牧九歌垂下眼,“是啊,人心都是肉做的。可一颗心千疮百孔后,再也无法真正相信一个人。”
他被圣上几人害得那么惨,百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