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被休弃,孟承章记到已故的周氏名下,这两件事谈妥,事情也暂且先告一段落了。
只是孙氏今日精神绷紧,又把孟瑾瑶与婵儿错认成周氏与杜姨娘,受了惊吓以及重大打击,这虚弱的身子能撑到现在实属不易,还未出厅,就晕厥了过去。
到底是夫妻一场,孙氏还给他生了一双儿女,孟冬远让下人先将孙氏送回孙氏的院子,也明白孙氏是受了刺激,让丫鬟去找大夫开一副安神药给她,算是全了十几年的夫妻情分。
孟瑾玉与孟承兴还是紧张母亲的,跟着去了孙氏的院子。
孟老夫人也没有阻止他们姐弟,毕竟孙氏是被休弃,但没有跟两个孩子断绝关系,两个孩子还是得孝顺生母的。
原本好好的寿宴,闹了这样一出笑话,在宾客面前颜面尽失,最后这般收场,又被这样折腾了一番,孟老夫人早已身心疲惫,由丫鬟搀扶着回自己的荣福堂,好生歇一歇。
孟冬远也去写休书,等孙氏醒来,就让孙氏拿着休书滚回孙家,最好把那两个冤魂也带着回孙家,别留在孟家作祟害人。
如此一来,厅中就剩下孟瑾瑶、顾景熙、孟承章三人,以及清秋和婵儿两个丫鬟。
孟承章看着长姐,眼泪止不住往下掉,都说男儿有泪不
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见状,孟瑾瑶站起身来,移步到孟承章身边坐下,温声道:“二弟莫哭,我们的仇终于报了。”
孟承章看着也就只比自己年长三岁的长姐,明明是个弱女子,却为他撑起一片天,他哽咽道:“大姐姐,这些年苦了你了,母亲的死因你怎么没跟我说?”
“母亲的死因我也是今年才知道的,上回去凌云寺上香,碰上母亲身边的丫鬟,那丫鬟告知的。”孟瑾瑶说着,又将遇上那丫鬟的始末言简意赅的跟孟承章说一遍。
孟承章又问:“那今日的计划,你怎么也没与我说?”
孟瑾瑶温声回道:“你的任务是好好念书,这些事交由我来办就好。”
孟承章摇头,郑重道:“大姐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些事理应让我跟你一起承担的,我是男子汉,怎能躲在你身后?”
闻言,孟瑾瑶微微怔然,旋即欣慰道:“二弟长大了。好,下回有事,大姐姐一定跟你说,不会独自承担的。”她说着,声音一顿,看向不知何时已经坐到她身边的顾景熙,莞尔笑说,“不过,我这次不是独自承担,还有你大姐夫陪着我,还借了我个能人替我办事,让我事半功倍。”
孟承章看向顾景熙,这位姐夫年纪是大了
些,但年纪大也有年纪大的好,若大姐夫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人,现在还在念书,大概无法为大姐姐撑起一片天,年纪三十这般年岁,位高权重又成熟沉稳,能给大姐姐撑腰,能护着大姐姐。
他感激道:“多谢大姐夫。”
顾景熙眉梢一挑:“谢我做什么?你姐姐是我的妻子,我不过是做了分内事。”
孟承章莞尔笑:“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多谢大姐夫,若是没有大姐夫护着,我大姐姐这几个月肯定会受很多委屈。”
孟瑾瑶也扬起笑容,赞同地点点头,笑道:“对,必须得多谢承章他大姐夫。”
顾景熙迎上那双灵动的眼眸,宠溺又无奈地笑了笑:“你啊,尽调皮。”
孟瑾瑶嗔他一眼。
孟承章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眉目传情,心里就明白他们肯定是心意相通,相互喜欢了,大姐夫对大姐姐有了男女之情,因有了情意,大姐夫对大姐姐的好就不仅仅是因为责任,他也更加放心了。
过了半晌,孟瑾瑶忽然问:“对了,二弟,把你记到我母亲名下的事,事先没跟你商量,你会不会怪我自作主张?”
孟承章当即就摇头:“我怪大姐姐做什么?只是大姐姐为何这般做?”
孟瑾瑶不疾不徐道地解释说:“以后逢年过
节,你给我母亲上香的同时,也可以继续给杜姨娘上香,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母亲名下的孩子,是嫡子,永昌伯府的嫡长子。至于承宇,那是庶长子。”
“父亲年纪也不大,若往后再娶,嫡庶差别大,你是庶出,继母要拿捏你容易很多,但记到我母亲名下,她就不可随意拿捏你这个原配嫡子。还有,若日后是孟承兴继承爵位,庶兄和嫡兄还是有区别的,若是庶兄他能压你一头,但若是嫡兄,他得敬着你这个兄长。”
不过,目前还是世子的孟承兴能否顺利继承爵位,那就看孟承兴能不能稳坐这世子之位直到父亲去世了,若是不能,二弟承章乃嫡长子,第一顺位继承人,伯爵府就由承章继承。
当然了,这句话她没说出来,只是她先预判的结果。
至于她父亲,虽然不是直接害死她母亲,但母亲的死跟父亲有着脱不开的关系,间接害死她母亲,且隐瞒她母亲的死因,但如今也不是收拾父亲的时候,若是父亲没了,孟承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