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张明如此严肃,李莎走了过来,劝李斌道:哥,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你可不能再顾忌什么的,如今这个家说实话我只有你了。
李斌拍拍脑袋,努力回想,突然啊了一声道:
哦,是这样的,父亲杀鸡后,那刀不小心撞到了我的手。
嗯,对,他随身掏出那黄纸帮我擦了擦手,还连连问我生不生气。
当时我,哦,我是说了,没关系的。
当时我脑袋嗡嗡疼,不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张明大骂道:你个傻小子,你上了你父亲的当,这邪术要的是你手印,问的是你心声。
上面应该用特殊隐色体写了陈情表,就相当于是你自愿借命给你父亲去对赌抵债。
你之后一句没关系,这天地契约就生效了。
借命的人应该就是那许老板,他们家是不是有快要死的比较重要的人物。
李莎大张着嘴巴,眼睛喷出怒火道:畜生,我去,这个老畜生,我要回去用26号针筒抽干他的血看有多黑。
李斌眼里也满是晦暗和绝望,他喃喃道:难怪啊,我在那两个家伙烧过黄表纸后,不到十秒钟我就不省人事了。
李莎咬着牙狠狠道:难怪医院里说不见一个亲人在身旁。
张明把手指敲着一旁桌子道:送你进医院,我告诉你,你已经进入了假死状态,离真死只有一步之遥了,如果我们再晚去一刻钟必死无疑了。
特么的,没见过这种人,但不是也没有。
大夏国山城不是那渣男某货为了讨好女朋友,亲手把自己一对年幼的亲生儿女推下高层阳台么。
这人性啊心生种种魔生,心灭种种魔灭。
李莎咬着牙支支吾吾道:我,我再求你,这世上真的有鬼。呜呜,我其实还是不相信有鬼神的说法。
张明看着这个傻乎乎的丫头,别看她一口一个要把那丧尽天良的父亲怎么怎么的,可是其实她内心深处还是留有这个渣渣的位置。
张明笑了笑道:怎么不相信,哪里愿意做个实验吗?
李莎惊恐道:怎么的试验?
张明呵呵呵道:见鬼?
李莎噗嗤一笑道:大白天见鬼,你这个高人不咋样咧!
张明也不含糊,神识一动从青川殡仪馆送走那群老鬼留下的一大堆破烂玩意翻出了一个小瓶子,嗯,就是这个。
见鬼喷雾,说白了就是牛眼泪和三十年生的柳树根液加上特殊的符篆烧成灰的混合物。
噗嗤噗嗤,张明对着这对苦命兄妹的眼睛喷了过去。
啊,明哥,你喷了什么东西。
张明喝道:闭上眼睛,我叫你们挣开时候再挣开。
张明神识一动:兔子,出来。
轰,只见一个穿着洁白色套裙的美女匍匐在地道:主人,小兔玉儿拜见,请主人吩咐。
张明喝道:你,你是谁?谁是你的主人?别乱认主人,我可不发工资的。
轰,突然一阵白雾,那美丽可人的女子竟然变成了那个白兔。
哦,原来是你啊,咋能变人咧。
哦,搞个情趣女仆装试试。
不了,不了,下回,下回,这边有人咧。
兔子开口道:主人,没关系,凡人是看不见我的。
轰,一团白雾之后,只见好一个娇小玲珑的卡哇伊女仆,水灵灵的那个叫盏儿啥的一模一样。
只见她一头乌黑的秀发散披肩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斥着她的可爱与天真。黑白相间的女仆装在她的陪衬下似是活了过来。一双修长的腿在黑色丝袜的包裹下透露出丝丝性感。
主人,主人,咋了?是不是玉儿太丑了,让你流鼻血了,上火了,我帮你吹吹!
张明啊了一声道:嗯,很好。哦,啊,你找些个鬼出来,让那边那个女孩看看,她不相信这鬼神。
哦,吓吓就行,别伤着她。不知道方便不,这大白天的。
玉儿撅着嘴巴道:主人,你就瞧好吧!
只见玉儿朝着这屋子吹了一口气,屋子内瞬间有无数寒气在地底喷涌,她手一挥,我去,那老旧的窗帘自动落下,把屋子变得昏暗。
好冷啊,明哥,怎么回事?
李莎跺着脚道:还要等多久啊,我受不了啦!
张明暗道:我去,怎么说话咧,你哥还在旁边咧,可别误会呢?
兔子玉儿取出一根青绿色的短棍,一边粗大一边细小。
她走到窗外敲了四声。
张明从那些因为束缚在阳间没事干,从而整理出来的一卷老鬼语录上得知:
三声敲是唤人,四声敲是唤鬼。
所以忠告诸君看客,但凡入夜外面敲四声的你从门洞即使看到人也不要轻易打开,也不要轻易搭话。
短短短短,四声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