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店面,非得折腾这些。
记得手脚麻利点,不要的给我拉到废品公司去。
哐当哐当,
一屋子身穿黄色短背心的拉拉搬运公司,
竟然堂而皇之闯入了这里。
“你们谁啊?”
“打劫啊!”
这话说出去张明都有些底气不足,
按理说陆老头和那谢局给了许诺,只是叫他看着店子。
可是他手上没有任何授权文件或是其他的证件。
不过,张明知道:既然答应下来就应该忠于人事,哪能随便来个阿猫阿狗就让人家来抄店。
住手,给我住手!
再不住手,你们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那几个穿着黄色夹克的几个愣住了,
领头的上前问道:
你们,不是你们店里要帮。
是你们老板娘说的。
老板娘,哼!
这大牛没事的时候可把这里情况说得一清二楚,谭老板光棍一条,哪有什么老板娘。
如果要有,应该也是那个女骗子,据说谭老板差点上了当。
这女骗子专门吊外地来东海开店的老板,打着本地人的幌子结婚,骗取钱财。
幸亏老板发现得早,立马把那女骗子给轰走了,据说也赔了不少钱。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事情大牛可是说得眉飞色舞。
张明打量了一番,看着这姿态妖娆的中年妇女不禁狐疑:
难道这女子就是那个她。
张明正要多说几句,三个壮汉自己冲上来就是对着张明一通老拳。
啊啊啊啊,
喊声是那胳膊上三个描龙画虎的壮汉发出的。
张明护住头部,竟然屁事没有。
三个壮汉拳头肿得像发酵的面团,嗷嗷跳着脚扑腾。
咋啦,咋啦,黑狗!
豹哥,你看。
黑狗可怜巴巴举起手朝着肿大的拳头,一步步趔趄着往后缩。
我去,那豹哥看了一眼,二话不说转身拉着那妇人就往外走。
豹哥,豹哥,我的店。
吧唧,豹哥给了那妇人一巴掌后吼道:走!
说完一群人来也汹汹,去也汹汹。
一时间所有的人作鸟飞散,店门口立马就冷清了。
张明无奈收拾满地的狼藉,就连外面搬出去的锅碗瓢盆,都花了一大把时间归位。
这些狗东西,也不知道是哪儿听来的消息,是准备来吃绝对不是。
啥人都有?
好不容易收拾好了,张明还没来得及喝口水。
接着三五个穿着制服的汉子来到了这里,
你这里证件拿出来,我们要检查许可证还有消防和卫生安全证等。
你们是谁啊?
老板不在家,能不能等几天过来。
哼,你一个臭打工的有资格问这些吗?
走,进去看看。
三个人不由分说冲进店铺,对着后厨就是一通乱拍。
店铺里本就被那些人搞得一团糟,
这下好了,这些穿制服的来了可逮着找理由。
带头的那个自称城管局马队长的直接拿出封条把这店铺给封了。
哎,张明也没有什么东西了,也直接被轰了出来。
哎,张明回头看了看这个地方,只好摇头。
自己何处去,又能在哪落脚。
自己在这城市生活怎么这么难啊。
张明唯一带出的就是一个编织袋,一床毯子棉被还有大牛的几件换洗衣服,
哎,自己又成了一无所有,本来还以为有一席之地容身之所。
还想着以此为起点搞创业,赢得人生第一桶金。
现在的目标是活着。
张明提溜着编织袋,在这茫茫人海中穿梭,在大街小巷流连。
嗷,试试这个戒指,
如今的他没有手机,没有身份证,甚至口袋里只剩下两张红票。
张明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推销他的那藏在戒指中的黄色造梦泡泡,
可是还没等开口,人家就把他给轰走了。
乞丐,流氓,反正怎么恶心的话都骂得出。
华灯初上,一无所获的张明只好找到一个桥洞暂时作为自己的栖身之所。
桥洞里满是图画,就连旁边的文字也是一笔一划很是精致。
错把陈醋当成墨,
写尽半生纸上酸。
更怕醋墨两相掺,
半生苦涩半生酸,
醋墨过了糖相伴,
生酸已尽余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