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大,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事。
如果不是满地的狼藉,和昏迷不醒的大牛,张明摸着红肿的脖颈,他也许真的以为这一切真的是在梦中。
张明从小接受的理论都是无神论,可是这一切又着实无法解释。
张明取了一根绳子把阿牛捆好,免得这小子又作妖。
张明走到窗前观察,只见窗外黑云滚中,到处是电光轰鸣,无数哀嚎轰鸣声,把那一幕天空都染红了。
这是什么鬼天气。
此时的张明也不敢走下去,这天气太吓人了。
张明赶紧拿起窗台上大牛的电话拨打120,可是这个破手机竟然打不通电话。
难道是这个手机太旧,彻底宕机了。
没道理啊,欠话费也应该有提示音啊!
张明彻底没招了,只好守在大牛旁边。
大牛时而醒过来,可是一醒过来就狰狞着嗷嗷大叫,张开血盆大口,仿佛择人而噬。
我去,该不是疯狗病发作吧!
但是也就是几十秒时间,大牛口吐白沫又昏睡过去。
如此反复,折腾得不能安生。
张明欲哭无泪:我,我,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可昏迷不醒的大牛也不得不救,自己又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又不敢乱动作。
看着大牛的脸色煞白,张明是揪心心疼。
外面的暴雨电闪雷鸣足足持续了下半夜,
终于在张明就要绝望的时候。
突然一道白光穿过黑云层,刹那间天亮了,炽热阳光瞬间满屋。
屋子内也迅速升温,仿佛神奇的魔手迅速把这片天摁下了冬夏的切换键。
啊,张明瞬间站了起来,先是热汗接着是冷汗直冒。
没有这么怪的事:
就是天亮也应该有个时间段,
哪有一会儿天还黑如锅底,一会儿阳光能亮瞎你的双眼,
一会儿天气酷寒如冰库,一会儿炽热如同火炉。
这么奇葩的事说出来都没有人信,张明彻底给整不会了。
噔噔,楼下传来了攀爬楼梯的脚步声。
张明很是紧张,或得站起身子,随手拿起一旁边的臂力器。
那个家伙如果又是那些鬼东西,先给他来一棒。
别慌张,是我!
上面的人还好吧!
哦,张明松了一口气,
听声音是人,不是那些嘴巴桀桀桀发出恐怖声音的怪物。
接着一个全身血污,衣裳褴褛的老头上了楼来。
这人认识,昨天还来这儿蹭吃蹭喝的陆老头。
疯疯癫癫,可是胖子老谭却毫不在乎,连吃带拿送了他一大块烤肉。
大牛还嘀嘀咕咕好一通,所以张明对他有印象。
这陆老头眼神很是清晰明亮,脸颊挂着泪痕。
他看了看张明,眼睛里有了些惊喜。
还没等他开口,身后的大牛又开始作妖,阳光下大牛脸色发黑。
他的身体发出了腥臭的味道,嘴里干耗着,一口气长一口气短。
这架势张明见过,他太爷爷过世前几天就是如此模样。
不好,那陆老头本来想和张明攀谈几句,赶紧俯身下去。
一指头点在大牛的眉心,大牛瞬间瘫软,长大嘴巴干嚎。
而后陆老头变戏法似的随手挥出几张黄表纸,黄表纸无风自燃,老头伸手一抓把燃烧的灰烬全部塞入大牛的嘴巴。
而后又是一抓,一个古色古香的葫芦在手中,老头伸手打开瓶塞。
葫芦里的不明液体发出阵阵沁人心脾的香味,老头一把捏住大牛的嘴巴,一把用葫芦把液体灌入大牛的口中。
咕嘟咕嘟,
大牛一边喝一边挣扎。
似乎他很是抗拒,可是在强灌入几口后,大牛脸色渐渐变好。
张明看到这里方才收起了制止老头的心思,毕竟无论如何这大牛可以说是对他有大恩的。
自己遇到这些情况,实在是怪异,也许大牛也是因为他而殃及池鱼罢了。
老头翻了翻大牛的眼睛,又把了一番大牛的脉搏,面色凝重。
陆老头,他掏出一串钥匙,而后又双手捧着一颗巴掌大紫色檀木的盒子递给张明。
他红着眼睛道:小子,这里就交给你了,好好保管,用生命守护。
张明不知所以云,却控制不住伸手接住了盒子。
我不想接,可是手不受我控制啊。
轰,盒子一到张明的手中,那盒子突然消失不见。
这,这怎么回事,可不能怪我。
那陆老头脸上却没有一丝责怪的神色,而是如释重负般轻松和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