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勾栏,胡湘来到雅间。
彭义春已经在雅间了,因为胡湘派人通知过彭义春,今天上午去府衙了,让彭义春在勾栏等候。
毕竟彭义春和贾涉打交道多,互相沟通下情况。
“贾大人,都问你啥了?”彭义春问道。
“也没有问什么,都是无关紧要的话,”胡湘说道。
“恩,贾大人很难让人看透他的想法,”彭义春道。
“彭兄,你们的运粮队,什么时候出发,”胡湘问道。
“明天就出发,你明天早上安排人把货物运到,楚州官仓那吧,”彭义春道。
“这次,你也随运粮队过去吗?”胡湘问道。
“我不过去,我要是走了,这硝石,估计都被四娘子给独占了,”彭义春道。
“你们还能从朝廷要,我们一点门路也没有,都是花高价,私下采购的,”胡湘说道。
“我们购买粮食都没有钱,那还有钱购买硝石,也只能天天讨求,对了,胡老弟,我们给你们胡家送去了一万贯的铜钱,你们只给了半数的银子,我大哥看在你们帮我们拿下东平府,说可以缓些日子,给折换银子,”彭义春道。
“哦,彭兄放心,少不了你们银子的,”胡湘说道。
胡湘也知道目前胡家开支很大,对外付款,全部用的银子,和黄金,再加上铜钱到了武安,已经不作为货币用途了,也加速了胡家资金的短缺。
还有义和钱庄亏空也有几万贯的,很多钱都用来购买各种武安需要的物资了,现在胡湘就怕所有的存钱客户一起来提钱。
胡湘和彭义春正在聊天,刘庆福突然进来了。
“这不是义春老弟吗?怎么也来这了,你不是说过,不踏入我家门上半步吗?”刘庆福冷冷道。
“这是勾栏,不是你家,”彭义春回怼道。
“那你,买门票了吗?这雅间是五贯,”刘庆福道。
其实雅间是一贯。
“这不是胡公子在经营吗?怎么轮到你要门票了,”彭义春道。
“我当然管了,你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是谁在罩着吗!”刘庆福瞪着彭义春道。
胡湘看两人不对,也不知道两人以前有什么过节,于是解围道。
“刘大哥是这样的,彭兄的运粮队,替我运输一批货物到武安,我请他来勾栏看看戏,”胡湘说道。
“胡公子,告辞了,今天出门忘了看黄历了,”彭义春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在让我看到你来这里,我就不客气了,”刘庆福大声说道。
胡湘见彭义春走了,赶紧拉刘庆福坐下。
“刘大哥,消消气,待会我们喝几杯,我们有日子没有畅饮了,”胡湘对刘庆福说道。
“胡公子,我就看不惯,这个无耻小人,经常在贾涉那,告我大哥的状,”刘庆福气愤说道。
“哦,原来如此,我以后和他打交道,要小心了,”胡湘说道。
“恩,人心难测,他当年经常找我喝酒,把我灌醉,其实是想从我口里打探我大哥的事,”刘庆福说道。
胡湘和刘庆福接触后,感觉刘庆福是粗鲁又爽快的汉子,不过脾气也暴躁。而彭义春是和李岩那样的人,心机多,城府深。
“是吗,刘大哥,我和你喝酒,可不是想灌醉你呀!”胡湘笑说道。
“哈哈!现在哥哥就是醉了,也是清醒的,”刘庆福道。
“那是,刘大哥现在是李总管手下头号大将,在楚州城跺跺脚,都要震三震的人物,谁就是有几把刷子,也不敢在刘大哥面前耍心机,”胡湘恭维说道。
“哈哈!胡老弟真会夸,今天就在雅间喝酒吧,我命人送来酒肉,”刘庆福豪爽的说道。
于是胡湘就和刘庆福在雅间里面,边看戏,边喝酒吃肉。
胡湘喝的也有点多,不过胡湘不会喝醉,因为一般快到醉的时候,胡湘就装着不省人事了,就是怕醉了,说胡话,乱说话。
等刘庆福走后,胡湘睡了会,天已经黑了,于是回到钱庄。
阿贵已经安排人,把朱砂,铅锭等一些物资,打包后,放在马车上了,准备一早送。
“少爷,我们安排几个人过去,”阿贵说道。
“安排五人过去吧,主要是保护朱砂,如果遇到不测,携带朱砂撤出来,”胡湘安排说道。
彭义春的运粮队,到东平府,会经过些不安全区域,要是遇见金国骑兵偷袭,就麻烦了,安排几个人一起护送,遇见袭击,五人骑马,可以每人携带三十斤朱砂逃离现场。
“少爷,现在我们有了很多神火器了,还处处受制于人,感觉真是憋屈,”阿贵说道。
“恩,我们目前人少,神火器还不是很多,弹药,炸药,都还不多,只能逞一时的威风,威风过后,我们就有可能面临手无寸铁的地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