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傅南风听到前面的动静,眼底闪过一抹慌乱。
“这是怎么了?”
“快上前面去看看!”
“啊……”
一个车夫突然被人扼住了喉咙打下了马车。
傅南风回头,恍然才看见后面也已经跟了土匪。
这伙土匪直接对车夫动手,然后驾驶了马车就冲。
糟糕!
他的心脏狂跳。
“小宿,我们被包围了。”
经过一炷香时间的混战。
一辆辆马车被土匪劫走。
车夫和镖师们全都受了伤,无一幸免。
小宿伤的最重,趴在地上起也起不来,嘴角不停的流血。
傅南风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小宿,你怎么样,你有没有事。”
“车,车啊……”小宿饱含泪水,“我们的药材,马上就要到北州了……”
可现在哪里还有马车的影子,全部都被劫走了。
傅南风咬着牙狠狠一跺脚。“对了,那两个小姑娘呢?”
“她们……”小宿满眼被欺骗的痛苦,“她们根本就是一伙的,是两个骗子。”
外面起了风,夜色抹去了最后一抹残阳。
沈晚娘终于从一大片葡萄藤里直起了腰。
“嘶……”
“怎么了?”霍君安听见了沈晚娘的吸气声,赶紧过来查看。
“怎么这么
不小心,你看你流了好多血。”
“一点点吧,就是拿剪刀的时候没有注意到。”
沈晚娘倒是不怕疼,抽屉里随便拿出一些碘伏涂抹上,用自制的创可贴一贴就好了。
“你看,没事了。”
“以后这些活不如交给我来做。”霍君安心疼,那么一大滴子血呢。
“我叫玉婆炖只鸡,你喝点鸡汤补补。”
“可别了。”沈晚娘赶紧给他挡住了,“我好不容易保持的身材好不好,再说就这么一丁点血罢了,我哪有那么虚弱。”
霍君安可在意得很,“我们马上就要成亲呢,你可一点事都不许有。”
沈晚娘抿嘴一笑,“这么一小点伤口还能影响成亲啊。”
成亲是不影响。
但晚娘马上就真正的是他的媳妇了。
照顾好媳妇是男人义不容辞的责任。
霍君安把剪刀都收进抽屉里,不忘叮嘱,“下一次拿剪刀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一点,别碰到了自己。”
“我不用你教。”沈晚娘哼声。
太阳已经落山了,屋子里也渐渐黑了下来。
沈晚娘想到已经去北州的药材,喃喃道:“也不知道这会儿小宿他们到哪儿了,应该已经到了半路了吧,等明天这个时候大概就能回来了。”
“师父,师父!”
外面,忽然响起了二虎急赤忙慌的声音。
“你快去镖局看看啊,小宿师叔他们全都回来了。”
“什么?”
霍君安快步走出门来,“他们这个时候怎么会回来?”
“你快去看看吧,小宿师叔伤得很重,而且一直在哭。”
“他受伤了!”沈晚娘被这个事情震惊到,赶紧背上药箱,“君安,我们得赶紧去看看。”
这回怕是出事了。
果不其然。
沈晚娘和霍君安回到镖局的时候,院子里坐着一帮车夫和镖师,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样子。
傅南风更是直接给自己一个大嘴巴。
“怪我,我怎么让小宿一个人打头呢,他这么年轻,经验还不够。”
“不是你的错,全部都是我的错。”小宿脸色苍白,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是我笨,我蠢,我竟然相信了那两个女骗子。
我不仅被骗了,还把所有的药草全部弄丢了。”
“霍大哥,你打死我吧。”
霍君安的脸色沉重,这件事是他完全没有料到的。
从前走镖那么多次了,千里迢迢的京城也成功送到。
这一次这么近的北州城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但这不是发脾气的时候,霍君安道:“你
先别哭,让你嫂子给你看看伤口。剩下的事情,你再慢慢告诉我。”
小宿还是忍不住抹眼泪。
“事情是这样的……”
小宿把事情的原原本本都说了一遍,正好,沈晚娘也已经给他看过伤口了。
“你的鼻梁断了,左手手臂也断了,现在我需要给你好好处理一下。尤其是手臂要是接不好以后这手就废了。”
“还不如让我废了。”
“少废话,跟我进屋去。”
沈晚娘着急归着急,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