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装武器和装甲单位,则成为了源源不断地空袭下,被精准标注位置后,饱和式导弹打击的牺牲品。
至于他们的精英单位,也即死亡守卫们,则陷入了圣盾终结者如影随形的追杀。
每次有死亡守卫们试图集结,那么集结点上必然会有终结者们精准传送打击的光芒。
而每个阵地失守后,死亡守卫的小队士官只要试图重整队伍,就必然享受到战场上来自各个方向的重点关照。
叛军与死亡守卫们陷入了一个古怪的情景,在举目皆是战友的战场上,他们却感到了被火力割裂后的孤单。
每个人在探出掩体试图反击的瞬间,得到的都是对方整条战线的饱和式回馈。
潮水般的尸群和叛军,在这样的攻势面前土崩瓦解;
隐藏在其中原本以小队为单位,进行特种作战的死亡守卫们,也不得不在付出惨重的伤亡后,在战线后方喘息。
“怎么办?”
死亡守卫的士官马穆鲁克看着带队的死疫冠军菲德尔,以迷惘的语气询问他的意见。
“我不知道……”菲德尔的状态更加糟糕,他胸部的护甲有大块的融化痕迹,连肋骨与内脏都少了一块。
那是刚刚探头想要偷袭,却瞬间被三支消灵炮击中的伤痕。
这大概是死亡守卫打过的最憋气的一仗,从头到尾敌人展示出的,都是战术层面的压制和反应的领先。
没有任何超凡的力量在刚刚的战斗中主导战局的变化。
“死守们”赖以成名的坚韧和强硬根本没有发挥的余地。
敌人根本不给他们小范围集中投送的机会,在攻势发起的初期,前置的战术安排就已被拆解干净。
仆从和附庸部队在他们眼中几乎沦为摆设,十几分钟内数次变换攻势,却都被对方瞬时回应、消解。
菲德尔感觉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一支军队,而是一个意志在使用着复数的躯体,在与他们战斗。
这是战术的胜利,也是战争模式存在代差的背景下,一方势力对另一方的碾压。
菲德尔无比悲观地认清了这个事实。
自大远征起就服役于军团之中的他,虽然不愿承认,但却清楚的认知到。
敌人似乎掌握了夺取战争胜利的密匙。
他们的战术就像是一把可以随意变化形状、大小的尖刀,在菲德尔不断地挣扎中,总是以最合适的大小、角度切入他的骨髓之中。
灰骑士的攻势再一次的响彻,他知道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
战友中失去理智的那些,已经开始失控,并死在对灰骑士的冲锋之中。
而仅剩下的几个理智尚存的战友,则还将希望的眼神寄托在他的身上。
菲德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以他有生以来最艰涩的语气承认道:
“我们败了,真正意义上的败了。它甚至无关信仰,亦无关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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