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早已不是物理意义上的大小能够形容。
两人在灵魂层面的区别,要比脚下这艘战舰和他的对比还要悬殊。
他此时状态在加尔文的眼中就像是一本透明的书,他的挣扎与克制就像他身上高速工作的动力伺服一样,从头到尾只是为了自保,而不得不艰难地维持身体机能的平衡。
他被隐藏在灵魂最深处的畏惧,也正如所有凡人面对他时一样普通,只不过是身为帝皇仆从的骄傲,在勉强维持着他的尊严。
是啊,正因为他是这样一名特殊的存在,所以那些受过荷鲁斯伤害的凡人,才会对没有制衡的他报以如此的警惕。
帝国再也不能承受
“所以,我更需要体谅祂的难处,在帝国艰难维持的时下,尽量不去破坏原有的结构,对吗?”
度秒如年的尼古拉斯,终于在汗水将眼角模糊之前,等到了加尔文的回答。
他看着面前的半神,
痛恨?
忌惮?
畏惧?
无力?
种种隐藏在精金之志骄傲下的负面情绪,都在这一瞬间被彻底地撕开伪装,摆在了尼古拉斯的面前。
人与神之间的区别与隔阂,让他的意志产生了巨大的动摇。
若非对帝皇的信仰的庇护,他几乎难以直面自己这一刻丑陋无比的灵魂。
信仰即是忠诚,忠诚即是恩赐。
这句祷言的正确,在此时此刻的他身上,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也唯有全身心的信仰那个神圣的存在,才能让此时的尼古拉斯,排除认识到自我渺小而产生的自卑,以放弃自我后的超然,来直面对眼前的庞然巨物。
“是的,加尔文……殿下。”尼古拉斯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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