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人还有何吩咐?”杀猪匠转身,心中忐忑不安的低头询问。
“大哥你怀里揣着什么好东西,拿出来跟我们分享一下嘛!”公子哥嬉笑的说着。
杀猪匠顿时心里一沉,暗自道:糟糕!
公子哥给一旁的一位衙役使了眼色。
后者立马会意的走过去搜查杀猪匠的衣兜。
“大人,请看!”衙役从杀猪匠的怀里拽出一墨绿色的坠子,展示给在场的所有人看。
这玉佩质地通透,内部隐隐盘绕着血丝。
“真是好大的胆子!”公子哥怒拍桌子。
杀猪匠浑身一哆嗦,双腿发颤,噗通一声跪下。
“小人知罪!”
“行了,顺手牵羊,东西没收!拖出去杖责十五,下不为例!”稍稍缓了语气,公子哥随手丢下来一张橘子皮。
“……”杀猪匠一听,顿时面无血色,险些昏厥。
顺个坠子也要挨十五大板?但问题是,这坠子可不是一般人的。
之前的衙役立马动手将犯人押下去。
“哇(亏死了)……”杀猪匠嚎啕大哭起来。
“下一个!”公子哥一声轻叹。
“江少爷,这是今天最后一组案子。”一直在角落里旁观的知府走出来,小心翼翼的应声。
“这就没了?”江无言坐起身问。
知府摇了摇头,“没了!”
“真没劲!”江无言很是失望,从桌子上跳下来。
“江少爷,这案子也审了,天色也不早了,咱是不是该打道回府了呢?”知府用手帕擦擦额头的汗滴,卑躬屈膝的请示。
“知府大人,我可是犯下重罪的要犯,岂能随意离开这大牢?”江无言走过去,在知府的官袍上擦擦手,态度认真的驳斥。
“嗯~,你们有谁看到江少爷犯了案吗?”知府错愕的问向左右。
“回大人,没看到!”所有衙役同时摇头。
“江少爷你看,既然大家都没看到,那就是说你无罪。无端将一良民拘押,那可是本府大大的失职啊!”知府笑呵呵的跟江无言商量。
后者凑到知府近前嗅了嗅,道:“这话怎么说的?中午在饭桌前,我泼了知府大人满身的屎尿。这辱没朝廷命官可是大罪,再说您身上的异味儿还在不是?您总该不会是由于政务繁忙给忘记了吧?”
“……”一听这话,知府的脸唰地就绿了。
因为这事儿,他可是里里外外、前前后后清洗了八回,甚至还用花瓣泡了澡,才堪堪抹去身上那股难以名状的味道。
也因为这事儿,他的美妾说什么今晚都不要陪他,嫌弃他恶心。
周遭的衙役一时忍俊不禁,纷纷捂嘴偷笑。
“意外!那全都是意外!都是本府当时反应迟钝,没能避开,跟江少爷有什么关系?”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知府此刻心中已然暴怒,恨不得掐死眼前这小恶棍,只是明面上依旧笑脸相待。
毕竟对方是江家少爷,江家这棵大树,知府这只蚍蜉完全碰不得。
“知府大人宰相肚里能撑船,我很是钦佩。”江无言随意恭维着对方,走回桌旁停下,“只是我暂时还不能回去。”
“这~又是为何?”知府心里一惊,生怕这混小子再惹出什么幺蛾子来。
“除非见到那个人,否则我哪里都不去。”江无言表态。
“也罢!也罢!本府这就帮你再去催人。”知府心头百味杂陈,说完拖着脚步暗自愤愤然的离去。
“止哥,没有你的江州城可真无趣啊……”江无言重新躺在桌子上,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
——江州城南城门
两匹马一路疾驰,眼瞅着江州城近在咫尺。
“终于到了!我还是头回来江州城哈!”马背上的武不路看着心情大好。
因为等下进了城,有人请吃饭,他当然开心。
止歌的仙葫芦被甩在后面,慢悠悠的飞着。
葫芦其实飞的很平稳,但万捕头心里就是说不出的紧张,一路过来连半句话都不说。也许是头回体验飞行,他还不适应。
“万捕头,等下进了城,你先带我去你家看看行吗?”止歌不知在心里盘算什么,又在拿某人开涮。
“我一个人住,家里乱糟糟的,大人真要去看?”万捕头感到不好意思的说。
“不仅要看,我还想住进去呢!”止歌点点头。
“咳咳……”万捕头一时不慎被呛到,咳了两声。
“我不白住。”止歌补充。
“卑职不是这个意思。既然大人跟江无言相识,那为何不住他家呢?”万捕头直言直语。
“江府太大,住着不方便。”止歌回答的巧妙。
“……”万捕头听不懂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