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如何做人?此事若是传到陛下耳里,程家会被灭门你知道吗!睿王爷!”
程治抡起铁棍又是一阵打,墨钥被打得受不住,弓着腰跪在地上,咬着牙不反抗。
打了一会儿,程治气得脱力,铁棍落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一语不发。
就在程凝织以为她爹气消了正准备劝解时门外突然响起小蝶尖叫的声音,“相爷,夫人晕倒了!”
三人这才发现,沈淑兰原来早就在门口听得一清二楚,最后接受不了晕了过去。
在等太医诊治过程中,墨钥跟着程凝织一起守在门外。
一个时辰后,屋内一片静谧。
程治推开门走出来,身后跟着一脸悲痛之色的太医。
程凝织心跳一停,往前走了几步,“爹,娘她.....还好吗?”
程治不回答,行尸走肉一般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只是在路过墨钥身前时顿了顿,复又呆呆地往前走。
“程姑娘,夫人受惊过度气血上涌,牵连从前诸多顽疾,此番恐怕是回天乏术了,节哀。”太医道。
闻言,程凝织立刻跑进屋去,“娘!”
沈淑兰躺在床上,见她进来,看见她身后紧跟着的墨钥,眼泪直流,“你————你出去!”
墨钥低着头转身关门出去。
沈淑兰拉着程凝织的手,神色灰败,已然是末路之态,半喘着气嘱咐道:“凝织,此事万万不可传出去,否则你的声誉,程家的荣辱,就要毁于一旦了。”
“告诉相爷,今日府里所有听到这件事的人,杀了,一个都不能留!”沈淑兰用力抓住她的手,抓得她生疼。
程凝织一直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冷静自持的人,看重家族荣辱,却是第一次看见母亲这般决绝的态度。
她点头应下,沈淑兰欣慰地笑了,她闭眼前的最后一句话是:“睿王那边,不可做绝,若有朝一日他能登基,程家此难可以安然度过。”
当夜,程治暗唤来无名小院伺候的所有人,一人给了一杯毒酒,厚葬及其善待其家人。
小蝶再三保证绝不外传,程凝织记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保了她,程治为了以防万一,将小蝶的家人放在了程府眼皮子底下。
当日的真相和谈话,无人再知晓。
当晚,程府相爷夫人因病去世一事满城皆知。
次日,程府挂白布,亮白灯,程凝织就那么没了母亲。
她听说昨夜墨钥回去后被皇上召进宫中,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被罚了五十军棍,最后连路都走不了,生生被睿王府的人给抬了回去。
她托人打听了才知道,原来昨日有人看见墨钥进了程府的门便将此事告知了皇上。
她身份特殊,身为皇子的墨钥跑去程府,皇上自然要询问一番,并非真的怀疑。
没想到墨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直截了当说爱慕她,去程府是为了看她。
恰巧她母亲当晚去世,皇上就把这件事怪罪到他身上,这才狠狠罚了五十军棍。
之后一个月,墨钥都在养伤,再没有来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