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婚!就你这样的男子也配我师父来抢婚!司墨,你给我去死!”
夏忆话刚落,便只见司墨的头颅被生生拧下,鲜血四溅!
沈逝雪甚至来不及看清夏忆是如何动的手,下一刻他又掏出了纪未未的心脏。
纪未未好似才反应过来,口中鲜血涌出,不可置信的望着夏忆手中的那颗心!
随后那颗心被他扔在地上,碾成了肉泥。
又快又狠!
这人还是尔昔那个瘦弱的小徒弟吗?
他刚刚动手之快,全然不似一个正常的人类,倒好像是野兽杀人的样子!
沈逝雪望着夏忆的一袭绿衣愈发绿意盎然,他朝着尔昔所在的地方走来。
“所有伤了我师父的人都该死!”夏忆以极快的速度到了沈逝雪的面前。
他认得出沈逝雪手中的剑是师父铸的,便认定此刻拿着那把剑的人定然参与了杀戮!
“夏忆,这是你师父为你铸的剑!”沈逝雪话刚出口,夏忆一怔,那举起的手臂停在半空。
“此剑只要杀了人,剑身上便会出现三个字,忆成风,这是她为你铸的剑。”
沈逝雪双手呈着那剑,递向了夏忆的方向,昔年她同尔昔喝酒时,便听过尔昔想为夏忆铸剑的想法。
此刻,剑已成,铸剑的人却死了!
而她学着尔昔的样子双手呈剑,替尔昔赠予她的弟子。
如此,尔昔该是高兴的。
夏忆转了转头看向了沈逝雪的方向,眼神里皆是探究,而后他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喊了一句:“你是她!你还活着!”
他接过那把剑,转身便到了尔昔的身边,他蹲在地上,看着包裹尔昔的外衫,尔昔被安置的很好,此刻她的体温已然有些低了。抱起尔昔之时,对着沈逝雪的方向说了句:“谢谢,我终于可以永远和师父在一起了,再也没有人能分开我们了!”
“不!”沈逝雪看着夏忆抱着尔昔飞快的离开了纪府,她脑海中是夏忆癫狂的模样,心中暗叹不好,当下便跟了上去。
白清寻只觉有些怪异,让叶湛等人留下处理事情,而自己则追了上去。
沈逝雪追着夏忆,一路往北而去,夏忆的速度太快,她只能远远追着那个身影。
最终,夏忆停了下来,沈逝雪也一并停了下来,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脚下是寸草不生的土地。
沈逝雪看着此刻的夏忆,他身上的那袭绿衫竟透着一股森然的气息。
阴森可怖,就连夏忆的模样,似乎也变得不一样了,那张记忆中稚嫩的脸,已然消失不见,只有无尽的绝望。
而他望向她的那一双眼中,竟让沈逝雪觉得那眼中透着一股诡异的光芒。
就像是厮杀过后的野兽,亦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你究竟是谁?”沈逝雪与他对视之时,心里竟升腾起害怕,“你不该带她来这里,她说过,生来便爱铸剑,死了也要与剑埋在一起,剑冢就是她的墓!”
夏忆低头吻住了怀里的尔昔,随后踩了踩地面,那块荒凉的地突然破开了一个很大的口子,渐渐显现出来的竟是一座宫殿。
那座宫殿像是从尘封多年的过去醒来,张开了血盆大口,即将吞噬一切。
“我要与她永生永世都在一起,师父她只能爱我,只能爱我,也只能陪着我!”
夏忆话刚落,便决绝的抱着尔昔走入了那宫殿。
沈逝雪追了上去,身体竟直接穿过了那宫殿,她伸手摸了摸,这座宫殿并不是实物,她不可置信,明明那座宫殿就在她的眼前,可她根本无法触碰!
下一刻,那座宫殿轰然消失,如同它的出现一般,悄无声息。
她一个人站在荒野无垠的土地上,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尔昔死了,死了……
所有想要珍惜的东西都被夺走,正如她爱惜自己的生命,也一样被夺走……
“世子妃,死的人是不会在乎自己被葬在哪里的,死了就一了百了,干干净净了,不管是剑冢,还是这座看不见的宫殿,都不过是场空。”
沈逝雪一转身便望见了白清寻,她知道他一直跟着她,也知道他一直站在她的身后。
她望着他怔怔的出神,她与他之间的距离,就好像是一场冗长的梦境。
梦境的对面,究竟是现实还是又是一场梦境呢?
她不知道,不知道,忽而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奔向了白清寻,几乎是撞进了他的怀里。
穿越过冗长的梦境,她终究奔向了他!
多年前,她面对那个人的时候,始终冷静、克制,甚至于她从未奔向过他。
那个人死了之后,也成了一场空,轻飘飘便抹杀了所有存在过的痕迹。
白清寻觉得有些惊诧,她奔向他的样子,不顾一切,耳朵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