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我看中的不就是你这股子烈性,我也不同你废话了,这塔名为桑落塔,可这座塔入的是执古之道。”美人头的声音在沈逝雪的脑海中回响着。
“这塔用来做什么?”沈逝雪问道。
“这些凡人可真是有能耐啊,这执古之道从未有人寻到过,更何况是将这执古之道归于已用,可这执古之道哪里是这些凡人所能操控的,这不已经造出怪物来了,还真是送上门的。”
美人头的话听得沈逝雪云里雾里的,可身体能感受到一股凉意,那凉意直冲头顶,令她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就好像是在唤醒着她血脉深处的欲望。
猛地捂住了胸口,她竟有些站不稳了,“这是什么?”
美人头的声音惊恐起来,几乎是嘶吼出声,“敢动姑奶奶我的人,不要命了,就算你是执古之道,姑奶奶我也照吃不误!”
沈逝雪能感受到美人头化作烟尘钻入了她的身体内,同那股凉意颤抖起来,一时只觉身体内有东西强烈的撕扯着,险些将她的身子撕扯成两半。
“啊……”沈逝雪感受那股力量钻进了她的胸口,撕扯起来,时时碾碎着她跳动的心脏。
这时手心传来一股暖意,眼前景象已然有些模糊了,身子阵阵发冷,脚步踉跄,有些站不稳,那股暖意再次扶住了她的肩膀。
“你还好吧?”
白清寻的声音……怎么又来了,这幻象还没完没了了!
眼前景象渐渐清晰,她看清了面前的紫衣少年,那惊艳过时光的眉眼,此刻隐隐透着些许担忧。
熟悉的松柏清香袭来,撞进她的口鼻,她一时竟有些分不清楚眼前的人究竟是幻象还是现实。
美人头与身体内那股力量不顾一切的撕扯折着,五脏六腑好似缠绕在一起。
“怎么回事?你身体里有什么东西?”白清寻的声音回荡在沈逝雪耳畔,她整个人倚靠在白清寻的怀中。
那股熟悉的清香,令她觉得眼前的人根本不是幻象,而是真实的人。
“不好,它要跑!”美人的声音在沈逝雪脑海中惊惶起来,下一刻竟又变成了大笑,“只要不碰姑奶奶我的人,随便你选谁,反正下场都一样。”
沈逝雪感觉到身体内那股撕扯的力量忽然消失,那只温暖的手突然松开。
白清寻忽然单膝跪地,脑海里有无数的声音在叫嚣着。
“不,不……”他捂住双眼,连连后退,好似有什么东西要从他眼睛闯出来。
沈逝雪欲要上前一步,竟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听得脑海里美人头的笑声,“上去做什么,那东西换了个对象,也省得我费工夫。”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换什么对象?”沈逝雪对于眼前的景象有些措手不及。
她望着白清寻单膝跪地,捂住双眼,不时发出哀嚎,可她根本无法上前一步。
“那可真是美味呀,执古之道造出来的怪物,非人、非神、非物,那可不就是个怪物,哎——”美人头的笑声回荡在沈逝雪的脑海中,“你可别动,等他变成怪物了,我再一口吞下。”
怪物!
沈逝雪只觉头脑发懵,想要动弹,竟被美人头全面压制住了,一股强大的禁制环绕在她的周身。
“你要吃那东西,自己吃去,拖别人做什么!”沈逝雪运转周身气力,几次想要冲破美人头下在她身上的禁制,却无法抽撞开。
“急什么,不过是个男人,这世上啊,最不缺的就是男人了。”美人头咽了咽口水,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吞噬执古之道了。
沈逝雪看着白清寻忽地起身,修长洁白的手指仍旧是捂着两只眼的,紫色的衣衫微微皱起,精巧的琴扇落在他的身后。
他的身子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全身冒着黑气,他猛地松开手,看向沈逝雪所在的方向一双眼已然成了血红色。
“就凭你也配!”白清寻嘴角上扬,鬼气阴森,一开口,那嗓音沙哑繁复,却好似并不是一个人的声音,而是成千上万的人拼命想要开口。
“这怪物成了,快,祭出你的剑,我将凌空枯魂墓的力量注入你的剑中,他的弱点在心口,趁现在,他还没有完全吸收执古之道的力量,只要用剑贯穿他的胸腔,这执古之道的力量就是我的了,哈哈……”
美人头兴奋起来,已然引了凌空枯魂墓的力量,注入了沈逝雪手中素伞,瞬间,那伞在沈逝雪的手中幻作长剑。
剑身发出湛蓝的光,因着凌空枯魂墓的力量,那剑鸣叫不已,只等着一场杀戮。
“我凭什么听你的!”沈逝雪并未抬起剑,对于美人头的话语,她根本不屑一顾。
她望向对面白清寻,他一双血红色的眼阴森森的看着她,恨不得立刻将她撕碎。
他张开五指,稍一用力,那原本跌落在地的琴扇忽而飞到他的手中,下一刻那琴扇幻成了一柄长剑。
长剑既出,无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