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将军!”
众人看向三楼那间雅间,文房四宝还摆在那里,酒菜也在,只是无人,里外窗户大开。
“谢将军不愧是我北辰第一公子,豪气冲天,行书无人能出其右,写了诗后就潇洒离去!”
孟君望着三楼方向,低声对泰诚说道:“谢玥不是和长公主出去了,怎么会在这里?莫非刚刚长公主就在此?”
泰诚赞同点头:“肯定在。”
孟君大大方方向着三楼方向施礼,随后下了台。
泰诚哈哈一笑:“北辰果然高手云集,我南昭这次浅败。
作为赔礼,献上十八子礼乐,请各位一观。”
宋远启在楼上看着下面的北辰人个个喜笑颜开,感叹道:“长公主这招高啊,经此一场比试,南昭之风必在北辰文人间盛行,又全了北辰人的面子。不高不低渗透为主,妙啊。”
郝文贤点头:“低俗混在高雅里,给北辰人一个光明正大堕落的理由。以为男男是风尚,南昭人人如此,便可放心有样学样。以为下流便是风流,这一招不知要残害北辰多少后辈男儿。”
孟君进来先喝了一杯酒,冷笑:“长公主太记仇,总要让我丢人。
你们看到那个谢玥写了什么吧!
他说我明明是条蟒蛇,非要以为自己是条龙。
他长得高了不起啊!会武功了不起啊!
这个谢玥真可怜,被长公主迷的神魂颠倒。哪天被长公主弄死,都不知道原因。”
文贤一身白衣,站起身背着手,看着满楼歌舞欢笑的景象。淡淡说道:“这天下只有一个江温辞。”
泰诚点点头,苦笑一声:“我们皆是棋子。”
泰唯看着大家突然的沉默,干干一笑:“其实谢玥将军也不错,做个面首也是可以的。
咱们长公主何必一定要有人相配,天下男子千千万,一天一个换不完。
好诗!好诗!喝!”
三位使节无奈叹口气,泰诚尴尬笑了笑:“小孩子不懂事。”
孟君冷声说:“那倒未必。”
气氛更加冷了。
··········
小宅子里。
谢玥吹着那只被丢弃的竹子,早夭穿着披风抱着琴行打折处理的琴。
石桌上是酒、茶、糕点。
脚边是炭火盆。
二人随意吹弹,也不求名曲,早夭七七八八记得词,嘴里唱的这一首的头,那一首的尾。
两个将军休闲那必是快乐胜于附庸风雅。
谢玥笑起来确实有文人书卷气,若是能再有个酒窝,一定会更加迷人。
俩酒蒙子疯起来也不顾邻居死活,幸好不算难听,不然早就被堵在门上骂了。
早夭放下琴,来到院中转圈跳舞。
婀娜舞姿,开心的笑容,很难得一见。
一步一步转到谢玥身边,从他身后抱住,腹肌手感扎实,胸肌大块坚硬,绕到身前,手指抚摸过挺直的鼻子,呼吸渐渐靠近,在马上唇齿相遇时,又快速抽身。
谢玥早料到如此,先一步搂住美人腰,一个退,一个进,轻功内力用到极致,二人在院子里绕着圈圈贴贴。
最终早夭被逼到树前一动不动。
谢玥满意的笑着,右手食指挑起早夭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二人意乱情迷之时,一支箭后面跟着五支箭一起向着二人射过来。
谢玥长袖挥动,卷起多只箭,早夭偏头躲过一支。
此时寇重、翟一突然出现,和黑衣人斗了起来。
翟一那个愣头青还大喊一声:“将军你们先回屋继续,外面的我俩解决。”
早夭懵了:“你的人酒楼跟过来的?”
谢玥:“抱歉,我以为只有刺客。没想到他们会跟来。”
早夭脸有些红,看向二人的目光像看死人。
谢玥拉了拉早夭的衣袖:“他们是我舅父从小养大的干儿子,咳,嘴很严。”
早夭看着谢玥:“你下次求情说舍不得就行,嘴严?我看和漏勺一样!”
转身一边进屋一边朗声说道:“留三个活口,少一个就用你们两个顶。”
寇重、翟一后背一凉,更加卖力。
等翟一清理尸体,寇重绑着三人进屋,看到长公主冷着脸扫了自己一眼。
吓得咽咽口水,退在谢玥身后阴影处不敢出声。
谢玥喝了口茶;“何丞相最近身体如何?多年不见,还是这么喜欢下黑手。”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领头的男子仰着头,满脸胡子。
早夭:“果然是北辰丞相的人。”
黑衣人有些急了:“我说了不是。”
早夭忍不住笑了:“都说你们北辰人直爽,做杀手的也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