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玥看着那张纸,“我可。。。”退军两字还未说出口。
余早夭却早一步就点了手中方子。
“余早夭!”谢玥又被戏弄,恨不得杀了她。
余早夭收起嘲讽,一脸严肃的说道:“天亮之前退出定北关,解药方子我自会奉上。对了,让你的弓箭手退下,不然我不介意拖你们几个时辰,药石无医,都给我死!”
谢玥牙都要咬碎了,摆手,寇重在角落里放下对准余早夭的弩箭。
“传我命令,退,出,定,北,关!”
天蒙蒙亮,北辰大军队列整齐的从北门离开。
余早夭坐在城楼,悠闲的拨弄着琴弦,磕磕绊绊的《卧龙吟》传遍了北辰士兵的耳中,更是屈辱至极。
突然西南方向有一队士兵出现,不仅余早夭看见了,谢玥也看见了。
旗上是大大的温字。
余思佑和一男子打头。
城楼上《卧龙吟》突然断了音。
谢玥冷着脸,看向那名男子,普通盔甲穿出鹤立鸡群的感觉。
男子也看见了他,二人对视,那男子的样貌看来,不用说便知是谁。
男子看向城楼方向。
谢玥喃喃道:“南昭第一公子。”
谢玥拉弓搭箭毫不迟疑,箭刚射出,胸口也随之中箭。
他的箭射倒了迎风而动的温子大旗,身后的箭却刺中了他的胸口。
谢玥艰难回头,余早夭冷着脸,拿着弓与他四目相对。
谢玥随后栽倒马下,被副将扶起,打马离开。
一名将领在余早夭身边笑着说:“战神的弓从不虚发,只是这右胸怕是死不了吧。”
呜!将领话音未落就捂着喷血的脖子倒下。
余早夭看着远方冷冷地说:“夺回定北的大功,杀条狗。我想八王爷也不敢说什么。”
余早夭整理情绪,一边下城楼,一边擦掉脸上的血迹。
城门口。
“姐!温辞兄来送粮草了。我们在落凤山遇到的,雪天封路,为了尽快赶来,我们只能冒险走了北边这条路。天没亮就看到城中火光,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余思佑兴奋的叽里呱啦说个不停,最后被贺征架到一旁。
没人打扰的两个人,相视而笑。
“你来了。”
“我想你。”
江温辞竟一改平时守礼的性子,抱住余早夭,在众目睽睽下亲了上去,唇齿相遇。
这便是余早夭最好的奖励。
城在,人在,情也在。
落雁关,曾经的镇南王府,如今的将军府。
“军医,将军怎么样?”
“箭没有毒,而且万幸避开了心肺,好生将养,月余便可痊愈。”
闫修端着药碗进入屋内,“将军,感觉怎么样?”
“城中的毒可解了?”谢玥没什么精神的问道。
闫修有些无语的说道:“他们将狄世放回来带话,说一人喝一碗冷水便可。
将军!你敢相信!那个疯批美人竟然在井里下巴豆!巴豆!
南昭的细作一年前伪装成香料商人,城门将士不识巴豆,以为是寻常香料。就被大量运进了城。早就该想到,毒物把控严格,怎能轻易进来许多。”
闫修气的不行,咬着牙继续说:
“现在人人拉肚子,外面已经不可入目,满城臭气熏天!”
虽然说的克制,可那毕竟是数十万人,不敢深想。
谢玥也是一脸震惊,忍不住咳嗽两声,捂紧胸口,痛的皱眉。
闫修扶住谢玥接着说:“这个疯批美人真是绝情,临走还要射您一箭。”
谢玥喝光药后,目光落在药碗上说道:“我若不被她伤,怎么和圣上解释,与她一同失踪几日,回来就丢了定北关?
圣上疑心重,我被她差点射死也只是技不如人,而不是色令智昏,行同叛国!
一箭换一命,核算的很。”
“疯批美人难道真能算到江温辞几时到来?
您看到江温辞必定会射出那一箭?
难道她连未婚夫都算计?
还是不管您射不射出那一箭,她早就瞄准您了?
她太可怕了。”
闫修一脸恐惧。
“不过十几日时间,就用最小的伤亡,解决了边关之危。
她不想让死的,都要名正言顺的活下去,包括我这个敌将。
心机深不可测又洒脱不拘凡俗,任性妄为。
连掌权者也玩弄于股掌之中。
偏偏又有救世之心。
只是。。。她心存死志。 ”
“呵呵。将军,这药是不是下的重了。
那个杀人不眨眼,算计人心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