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红衣,披着蓝色披风,腰间挂着一把镶满红色宝石和玉石的剑。双手捧着琴盒,没有戴面纱遮挡的脸,略施脂粉就已经摄魄勾魂,梳着挽云髻。头上只插着一根玉钗却不显寡淡。
八王爷和江温辞此时也出现在行礼台上,看向余早夭齐齐愣住了。
众人对着八王爷行礼,只有余早夭没有行礼。
八王爷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轻轻带过。
初平郡主拉着余早夭坐在一起,一同观礼。
自己常年在边关,错过了他无数生辰,他也错过了自己及笄,若是及笄那日在他身边,定是有人给自己过的吧,也不至于杀了人无处可去,河边练剑到日出。
赐字时,八王爷特意看了一眼余早夭,写下:恒。
“一字恒,君子有坚守,明镜不惧尘。”八王爷说完,大步离去。
礼成,江温辞重新换了衣服,宴席正式开始。
江温辞迫不及待打开余早夭带来的琴盒。
“好琴。”江温辞抚摸着琴弦。
余早夭笑着说:“我试了上千块衫木,这块最佳。丝弦保养不易,断了可莫要找我。”
文贤咽咽口水,“竟是亲制的!”
穿着新衣的江温辞略有些得意:“针线已经费神,琢琴更是难。”
“可喜欢?”余早夭望着江温辞。
“喜欢,尤其喜欢上面雕刻的鸾凤。”江温辞神采奕奕,眼中全是星光。
冠礼结束的第二日,媒婆就登了余家大门。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
余早夭与江温辞的婚事订在了来年三月初十。
二人算是正式订下,江温辞没了顾忌,天天带着余早夭四处游玩。
余夫人依旧态度漠然,妹妹天天给姐姐绣嫁妆,准新娘则是跟着情郎,茶楼酒楼、街边店铺、寺庙道观、最后甚至去了青楼楚馆。
从春末到初冬。二人天天在一起,皇宫留宿那一夜几乎再无人提起。所有人都知道两个人一往情深,只等着喝他们的喜酒。
世事难料。
边关百里加急战报,皇帝临朝,八王爷下旨让余早夭上殿议事。
余早夭穿着御林军铠甲,马尾高梳,居然佩剑入殿!
江温辞穿着官服陪着进来,随后立在自己位置上。有八王爷纵容,倒无人敢说他。
皇帝穿着龙袍瘦弱萎黄,一脸焦急之色,看到余早夭都没有时间犯花痴。
直接了当说道:“你快去边关,雷家军过来了。把那个领兵的谢玥给朕宰了。”
大臣听着有些懵了,皇帝陛下对余家大小姐很信任,言语间很熟识,可大家却一点儿不知?
八王爷看着跪在殿上的余早夭说道:“起来吧,今日收到边关急报。骠骑大将军被北辰雷家军领将,谢玥斩于马下,幼子余思佑被俘,定北关被破。
军情紧急,余早夭你身为陛下的幽冥使,又是边将口中的玄甲女战神。
可敢领命夺回定北关,斩杀谢玥!”
“臣定不负所托,誓要夺回定北关。”余早夭毫不迟疑,回答的掷地有声。
皇帝松了一口气。
八王爷点点头,“幽冥使余早夭。”
“臣在。”
“任命你为姝玉将军,从一品,位同骠骑将军。
另赐尚方宝剑,王以下不听号令者可斩。
领兵五万,不日前往边城迎敌。”
“臣领旨。”
皇帝见事情解决,拔腿开溜。“皇叔,我身子不舒服,回宫喝药去了。”
八王爷和余早夭分析战报。
文武百官懵了,看着殿中美娇娘,低声议论。
“丞相,她就是幽冥使?”
“幽冥使是皇家暗卫总管,我一个丞相如何知道,八王爷说是那就是了。”
“可这女娃我看才十八九,能领兵打仗吗?太不靠谱了吧。”
丞相捋了捋胡须:“这军事上我倒是略知一二,之前枪挑北辰名将雷占,设计陷害北辰镇南王致使其被北辰皇帝满门抄斩,都是这个女娃娃的手笔。
人不可貌相。
对了,你后见了江温辞还是客气点。”
呵,老子要不是不清不楚就与敌国镇南王通信,还不知道八王爷手里有这个狠角色。
“是,下官谢丞相点拨。
那之前余家,不,姝玉将军夜宿御书房。。。岂不是在商讨政事。我说八王爷怎么会给江温辞冠礼,原来是误会。”
大臣你一句我一句,只有江温辞看着余早夭一言不发。
余家知道余将军战死的消息,
余家夫人哭到晕厥,大病不起。
余早夭来不及和妹妹告别,穿着铠甲立刻点兵出城。
江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