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无事,走的早了些。
天色不早各位改日再聚,我们先入城了。”
没事干就提前一天去城外百里等着?
“不是,一年一度的郊游,你不去岂不让宴会失色,正好也带着于大小姐见识见识都城繁华。”文贤也想看看是什么人物能让这江温辞连夜接人。
江温辞淡淡一笑:“边关归来,车马劳顿。
她若想玩,过几日我自会设宴邀请。”
“你?设宴?”秦杭听完赶忙对着余早夭行礼,“烦劳于大小姐,让我们也有幸见识见识他侯府宴席。”
“是啊,他江温辞设宴,闻所未闻。”文贤附议。
“各位见笑了,我不喜人多,更不喜赴宴。若是不弃,改日让温辞哥哥请三位一聚。”余早夭站在那里,不怯场亦不张扬,沉稳内敛的气质与江温辞如出一辙。
听语气不像是娇柔怕生的小娘子。
“我早听说余将军家都是不爱参加宴会的,今日一见看来是真。可惜了。”文贤最是爱凑热闹的。
几句寒暄。
江温辞和三位公子告辞,众目睽睽下亲自扶着于家小姐上了马车,自己也进去了!
旁人就罢了,这可是都城女子心中的男神江温辞,一向不近女色,克己守礼,神祇一般的存在。都城女子皆爱慕却不敢有所动作的圣人。
如今在都城众多公子贵女面前,有自己马车不进,反而不顾男女大防,和女子同乘。
谁人能不知其意。
“温辞兄这次行事真高调,带着自家最醒目的马车,偏偏众目睽睽和于家小姐同乘。
这是告诉大家他名草有主还是。。。怕有人抢走了他的未婚妻?
不可思议。
我说文贤兄,传闻于家大小姐在边关多年,粗野丑陋,配不上温辞兄,只是因为两家主母是好友,从小为二人订婚。
大家因此事,无不为温辞兄惋惜。
这么多年他也只是说自己有婚约在身,却从不提起于家大小姐。我以为他是不堪提起。
如今一看,传言不可信。”弘峻感叹。
“哪里是父母之命,明明是心中所爱。那于家大小姐头发样式,在都城流行也不过几日。”文贤一脸高深莫测。
秦杭大惊:“温辞兄还会梳女子发式?我以为他才高自持,总是有几分傲气的。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若他们知道于家大小姐在边关是何等威风,就该知道谁才是英雄,谁是美人。
··········
长街尽头,助国侯府和余将军府门对门,两府的后花园也是一墙之隔。
两位夫人是闺蜜,助国侯府女主人初平郡主与侯爷夫妻恩爱,只有独子江温辞。
于大将军常年在外,余夫人性冷孤傲,除了见侯府这位郡主闺蜜 ,很少在外走动。
其育有两女一子。长女余早夭,和一对双胞胎兄妹,余思佑和余欢瑶。
余早夭自小随父亲在边城极少回来。
余思佑自幼随师傅习武也久不在身边。
余欢瑶尚年幼,余夫人亲自教导,几乎不参加宴会。
余家在都城唯一被人熟知的,就是大小姐与江温辞的婚约了。
马车停在余家大门前。
余早夭看着将军府大门,实在不想进去。
“我要不先去客栈住几日,选个良辰吉日在进去讨打。”
“傻久儿,我和你一同进去。”
“你进去做什么?”
“之前你很少回家,挨了打也不说,要不是三年前碰巧去找你,我竟不知你。。。”
“是啊,挨骂在你看来已经很过分了。
母亲小时候只是漠视,后来打了一次就有了下次。三年前被你看到,我在没敢回来。你是怕我这次挨打后跑了,从此不回来了吗?”
“今后我护着,谁也不能伤你,你母亲亦不能。
久儿,我们长大了。”
看着温辞哥哥笃定的样子,心中有话难说出口。
我能说,我有时是自己故意讨打吗?我能说,我有杀母亲之心,杀她不过是抬手之间。我能说,我本心性不佳,总是陷在亲情漩涡中自救不得,索性自伤。
终究余早夭只是轻轻一笑:“我自然是听温辞哥哥的。”
来到厅堂,母亲冷着脸坐在主位,妹妹站在一边,不时探头探脑。看到阿姊,高兴的扬起笑容。
每每看到这对母女,自己总是忍不住羡慕。
我与父亲不像,和母亲也不像,我美的近妖,而母亲和妹妹只是寻常秀丽。
行不像,神不似。我到底是谁?
“早夭见过母亲。”
“温辞见过余夫人。”
“温辞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