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常州府都笼罩在一片雨雾之中。
秦晏站在窗边,静静听着暗卫汇报:
“殿下,二皇子私养的军队已扮做流民分批次进入了京城。”
“日夜监视他们的落脚点,在孤回京前不可轻举妄动。”
屋中又恢复了寂静,只能听到唰唰的雨声。
陈昱快步走了进来,拂去衣衫上的水珠,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各个河港的淤泥已经疏通的差不多了。照这样看,我们不日便可动身回京,还能赶得上表妹的及笄礼。”
秦晏神色冷淡地开口:
“你留在这里,等水势消退后,组织灾民修建房屋,抢田抢收。”
陈昱一听就不干了:
“凭什么,我又不是你手下的官员,要留你留,我可不要错过小表妹的及笄礼。”
“看来你是忘了自己答应的事。”
“行行行,我留下,我不回去了!”
陈昱是后悔不已,他被这人坑来了江南治水,这一路刺杀是一波接着一波,他差点小命不保。
到了江南又是当牛做马,现在还要留下当监工。
唉,他的命可真苦,也不知小表妹会不会怪他没参加她的及笄礼。
倾云轩里,堇禾一大早就被两个丫头唤醒梳妆。
盛装打扮后,她才款款前往正堂。
经历一套繁复的流程后,笄礼终于结束了。
她如释重负,这及笄礼也太麻烦了,脸都要笑僵了。
夤夜,因在床上辗转难眠,堇禾索性起床推开了窗子。
晚风微凉,缓解了她心里的躁意。
望着窗外丝丝细雨,她的心不由得飞到了江南。
这雨小了许多,估计再过几天就要停了,也不知秦晏什么时候回来。
堇禾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突然窗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
她心头一惊,就见屋中多出了一个黑衣男子。
下意识将手上的蓝月镯对准了那人,她用警惕的目光看着他道:
“你是谁?”
秦晏笑了笑,目光温柔且专注:
“雨儿,是我。或许我应该叫你晴萱。”
熟悉的声音让堇禾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她的嘴角无声扬了起来。
晴萱是她的字。
不过,看着面前一张陌生的脸,她还是有些不自在。
她仔细打量了他几眼,不由好奇地问:
“你怎么这身装扮。”
秦晏走到她身旁坐下,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为了避人耳目,不过差一点晴萱就要谋杀亲夫了。”
堇禾嗔了他一眼,眸子中盈满羞意:
“明明是采花贼!”
秦晏眼里的笑意更深,手指揉捏着她圆润的耳珠:
“我只采晴萱这一朵花。”
话落,就见她本就泛红的双颊变得更加红润了些,连纤长的脖颈都染上了红。
整个人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娇艳动人。
堇禾红了一张脸,浓长像小扇子的睫毛半垂着,遮住了眼里的羞意。
秦晏笑吟吟地从袖中取出一个檀木盒,放到她手中:
“及笄礼。”
盒中是一支精雕细琢的暖玉钗。
堇禾摸了摸玉钗上的花纹,绽开了笑颜。
秦晏将人搂进怀里,贴在她耳边低语:
“刻的不太好,晴萱不要嫌弃。”
堇禾唇角不受控制的扬起来,心里好像吃了蜜一样甜:
“ 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会嫌弃呢!”
暧昧的情愫在两人之间流转,将四周的空气都烘得灼热起来。
不过……
堇禾用手指戳了下秦晏的手臂,小声道:
“能不能把易容去了?好别扭。”
秦晏:“……”
明亮的烛光跳跃着,朦朦胧胧的,带着无边的春意。
堇禾压在某位太子殿下的身上,玩的不亦乐乎。
不仅在他身上摩挲游移着,四处点火,还含着他的喉结又是亲又是咬的。
这种当家作主的感觉真好!
秦晏整个人都陷进了软榻上,原本束在脑后的乌发已经散开。
他静静地看着某只在自己身上作乱的小狐狸。
她只穿了件里衣,领口此时被扯得有些松,露出里面浅粉色的肚兜。
以及那两团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动的丰腴。
如此美景引得秦晏浑身肌肉紧绷,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一双眸子中暗流汹涌,含着某种令人心惊的渴望。
而在堇禾看来,他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