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被她哭得头疼,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安抚:
“沈二小姐,本皇子定会给你做主,可否详细阐明事情的来龙去脉?”
沈雨悠不停地抹着眼泪,抽抽噎噎道:
“我和姐姐在一起,谁知半道上撞见一条蛇攻击我,我吓晕了,一醒来就在这里,还失了清白,呜呜……”
众人心中恍然,她摆明了是被沈雨棠陷害了。
林颜韵可不爱听了,正欲反驳,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堇禾缓缓走过来,面露诧异。
众人目光骤然都聚集在她身上,还不约而同让出了一条道。
等看清屋中香艳的情形,堇禾惊骇地瞪大眼睛,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
“妹妹,你……”
沈雨悠猛地看向她,眼中迸射出愤怒的光芒,质问道:
“姐姐,明明我们在一起,遇见蛇后我昏了过去,醒来却出现在这里,是不是你故意和谢世子陷害我?”
众人的目光在沈府两位小姐之间来回扫视,仿佛瓜田里的猹。
嫡庶不和是常事,后宅之中的水也深的很,可这么明晃晃摆在台面上还是少有。
“妹妹你在胡说什么?我根本就没瞧见蛇,也从未和谢世子有过半分交集,又何来陷害你一说呢?”
泪水渐渐从眼眶滚落,堇禾委屈地开口:
“妹妹为何要平白诬赖我?可是妹妹说要去净房我才陪妹妹来的。”
她伤心地拿帕子拭了拭眼泪,这才将事情道来:
“妹妹去净房,小宫女便让我来这间屋子里等,可我嫌闷,就去了花园散步。要是我当时进了这屋子……”
她的话虽没说完,但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沈雨悠想要算计自己的嫡姐,却白白把自己折了进去,如今也只有自认倒霉。
秦凡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堇禾。
这沈大小姐定是反过来利用庶妹的计谋,这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他心中对这个女子更加好奇了。
沈雨悠气得七窍生烟,大声叫嚷起来:
“你撒谎!我明明遇见了蛇!对,那个带路的宫女,她眉尾处有一颗红痣,她可以作证!”
一名千金阴阳怪气地开口:
“宫女面上不能有痣,而且宫里一直都会洒祛蛇虫的药粉,怎么会有蛇。沈小姐,你莫不是出现幻觉了吧!”
沈雨悠气急败坏,大声吼道:
“才不是,我说的都是真的!”
谢明华被她吵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不耐烦地说:
“好了,男欢女爱,本是常事,何必吵呢?本世子自会负责,明日便派人去相府商量纳妾的事。”
左右也只是添一个小妾的事。
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堇禾,露出了一个邪气的笑容。
“我才不要嫁给你!”
沈雨悠心中犹自不甘心。
她可是要当太子妃的人,怎么能嫁给一个视女子如玩物的人,何况还是做妾。
还没等她说话,就见谢明华摊手道:
“众位都听见了,既然她不愿意,本世子也不强求。都散了吧。”
说罢,大摇大摆走出了房门。
“各位先出去吧。”
秦凡揉了揉眉心,安抚地看向哭得稀里哗啦的沈雨悠:
“沈二小姐,本皇子会彻查此事,定会还二小姐一个公道。”
等关上门,他吩咐宫女送来一套衣裙,还让当值的侍卫多撒一些祛蛇的药粉。
不管是不是真的有蛇,谨慎些总没错。
因出了事,宴会也草草结束。
沈雨悠匆匆忙忙将衣裳穿上,灰溜溜回了相府。
“娘!”
她一头扑进张芳兰怀里,哭哭啼啼的把脏水都泼到嫡姐身上。
因沈雨悠坐着马车走了,堇禾便坐了梅府的马车回府。
车帘被人掀开,林颜韵也坐了进来。
她担忧地开口:
“出了这等事,你那个爹怕是不会轻易放过你。”
梅衔月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见状堇禾安抚地握住两位好友的手,笑道:
“不必为我忧心,我自有应对之法。”
宴会上的这桩丑事,很快就在世家大族之间传遍了。
沈言宁一回相府便去了怡情院,就见沈雨悠靠在自己娘亲怀里哀哀哭泣。
张芳兰也是泪眼婆娑。
见到相爷回来,她拭去眼泪,把事情经过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沈言宁怒不可遏,让人把沈雨棠带到怡情院来。
见到人进来,他猛地拿起桌上的茶杯砸了过去,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