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分神想这些,一边又用吻去轻扫她已经软下来的身体。
吻从鲜艳的唇上一路落到肩膀,他没有丝毫犹豫,张口吮住,低低地重复着“姐姐,我就是对你有想法。”
可是,那又怎么样?
是她逼他说的,是她逼他这么做的。
虞澈仰着头,手指插进他的后脑,抓着他细短的头发,神智有些模糊,气息紊乱,“我逼你什么了?”
他不答,细密的吻带着不甘,又像是在反抗什么,掌心落在她肌肤的每一处,又烫又麻,几乎将她的身子灼烧起来。
“姐姐……”他低唤一声,带着低吼,彻底沦陷。
意乱情迷之中,虞澈听着他一声又一声的“姐姐”,身体因身处此情此景而紧绷着,汗从下巴流下,双手抓紧床单,置身于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感。
……
翌日,虞澈累得中午才醒,醒来时,头一次觉得浑身不得劲,虽然身上干爽,却酸痛得无力。
但更令她不得劲的,是这个从不留宿的男生,此时此刻正从背后抱住她,占尽便宜。
一想到昨晚他像个疯子一样,虞澈就有点咬牙切齿。
这是一个服务人员的服务态度吗?哪有这么不顾及客人感受的服务员?
“姐姐。”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露出大大的笑容,声音含糊,却又清晰,“早安。”
虞澈浑身一抖,嘴角微抽,“你昨晚怎么忽然留这?”
这小男生变脸的本事可太大了,和昨晚那个要疯不疯的野兽真是判若两人。
他愣了一下,随即又笑,“姐姐你说我可以留的。”
昨晚他问过的,只是她那个时候好像太累了吧,只是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转头又给忘了。
“我什么时候……”话还没说完,对上他眼里一点一点暗下去的光,虞澈没继续说下去,转而问:“你今天没别的事?”
反正她也不是套上裤子不认人的人,留就留了。
他摇头,“我今天不兼职,一会儿去医院照顾我姐姐。”
虞澈哦了一声,扯了床尾的裙子过来套上,下床去洗漱,脚步有点瘸。
出来时,晏南书还在,桌上有新鲜的早餐,虞澈认出,是在楼下的早餐店买的。
见她出来,晏南书依旧对着她笑,说:“姐姐,早餐。”
虞澈走了过去,拿了筷子吃了两口小笼包,又喝了一口豆浆。
“姐姐,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我姐姐?”他像鼓起勇气一般,小心翼翼地提了一个大胆的要求。
虞澈皱了皱眉,随即摇头,“今天有事,改天吧。”
他似乎能预料到,笑容不变,说了一声“好”,又问她喜不喜欢吃茶叶蛋。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很快吃完了早餐。
晏南书背着背包离开,不忘将垃圾整理好带走,走时不忘对她说“姐姐我走了。”
虞澈像没有反应一样,人往茶几旁边一坐,找了个毯子盖着腿,打开电脑继续码字。
电梯口有一个人在等,那人见晏南书出来,特意打量了他两眼。
收到这样的目光,晏南书不大自在,把帽子戴起来,压低了帽檐,到电梯最里面。
电梯要继续往上去,到顶层时,进来两个女生,看起来年纪和虞澈差不多大,一个穿着粉色卫衣,一个穿着白西装。
她们好像很熟,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八卦,很专注,就连电梯里只剩下两人说话的声音,她们也浑然不觉尴尬。
“你知道没?十一楼那女的昨晚又带男人来了。”粉卫衣激动地挽着白西装的胳膊,激情澎湃。
十一楼,就是虞澈住的那层楼。
“我看见了,背着个书包,感觉挺小的,看起来像个学生。”
粉卫衣捂着嘴笑,语气带着轻蔑的不屑:“那人玩得真脏,学生都下得去手啊,我记得前段时间还有个穿西装的男人去她家呢,这才刚多久,居然又换了。”
“可不是嘛。”白西装点头附和,笑着说:“不过昨天那个看着挺穷的,一身卫衣,看着挺旧了,会不会是她哪个亲戚啊?”
“狗屁亲戚,她压根没亲戚,那指定是她养的小白脸,你说她是不是一边给人做情妇,一边又养小白脸啊?白天伺候人,晚上又找人伺候,真是刺激啊哈哈哈,玩得太花了。”
两人讨论得热火朝天,压根不在意电梯里还有其他人。
晏南书头一回听到讨论自己,听到“小白脸”时,眼里闪过一丝错愕,不过很快又平淡下来。
他自认为自己对这种八卦是不感兴趣的,但听到关于自己的,耳朵又不受控制地竖起来,认真地将她们的话一字不落地收入耳朵。
一楼一到,两人有说有笑地一起出了电梯,然后又进了地铁站。
晏南书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