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受到了不一样,沈念桃呆怔了许久才将柳玉卿推开。
“我没事!谢谢你给我擦药”。
刚才的那一刻,她好像感觉到柳玉卿在担心她,可等她再想去辨认的时候,又消失不见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别怕,这扇子上的毒并不致命,否则我也不会随身携带,只是这伤口恢复的慢,切勿沾水!”
看着沈念桃难得安静的样子,柳玉卿眼里温柔化作一汪池水。
伸手想要帮沈念桃捋顺杂乱的发丝,手还没碰到人,沈念桃就已经戒备地往里面缩了缩,看得他一愣。
尴尬地收回手,柳玉卿给她讲起了这几日发生的事。
“国主已经答应和渊朝和亲了,条件是永宁公主必须是渊朝的皇后,我想...他也是没办法吧!”
虽然没有提名字,但沈念桃知道他说的是墨九渊。
墨子贤已经登基,虽然朝野中有非议和质疑,但这已然成为事实。
当初墨子贤被监禁在府里,就是因为墨九渊揭发他,二人定然是不能共存。
等这边的事了,墨九渊带兵回京城,到时候定然是一场厮杀。
若是其中一方能得到朔阳的支持,那么就等于拥有了胜算。
“你不是和墨子贤狼狈为奸吗?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你们国主和他合作?”
可能是她对墨子贤的敌意太明显,柳玉卿像个狐狸一样眯着眼睛打量她。
“我告诉你,那你...要欠我一个回答哦!”
不等沈念桃同意,柳玉卿就继续开口道,“其实当初朔阳有一部分人主张征战,可国主认为太过耗费人力物力,会导致百姓的负担,所以命我想个办法”。
“所以你就挑拨北疆叛乱,又和失势的王爷勾结?”
柳玉卿笑着揉了揉她的头,看见她躲闪,更是故意给她的头发弄乱。
“不错,但一开始我想合作的不是墨子贤,是摄政王墨九渊,毕竟他是有实力和皇帝抗衡的人”。
“可后来我发现,渊朝的重要的兵权和财政都控制在他手里,墨怀远又是个软柿子”。
“我若是助他,那就等于掏空了皇帝手里的权势”。
“一个偶然的机会,墨子贤主动找上了我,他虽然被监禁,但一直在想办法为自己洗白”。
“为了达到目的,甚至不惜亲手掐死刚出生的孩子,把心爱之人逼疯,这等狠辣之辈,我还是第一次见!”
听了柳玉卿的话,沈念桃也想明白了,当初她早产,那个死婴是...
难怪刘苏叶会疯,从将军府淑女突然变成下人的孩子,亲眼看见父母惨死,却无能为力,一直宠爱自己的丈夫亲手杀了她们的孩子。
这若是她,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与虎谋皮,当知其凶险!”
被她讽刺,柳玉卿也没生气,而是继续说下去。
“虽然墨子贤忘恩负义,但他确实也凭一己之力把渊朝搅得天翻地覆,现在的渊朝已经没办法继续和朔阳抗衡了!”
“所以无论是墨子贤还是墨九渊,都无法拒绝国主的提议!”
虽然知道柳玉卿说的是实话,但一想她的夫君在陪其他女人,她就气得不行!
现在柳玉卿每日就住在她隔壁,她出不去,墨九渊进不来!
“那既然两朝要合作,你还不赶紧把这破铃铛给我解开,放我走!”
沈念桃用力地晃着铃铛,试图把它甩掉,铃铛的响声听得她头有些心烦,直接躺在裹好了被子。
“要是不放人,就请离开我的房间!”
柳玉卿坐在床边,一直盯着她的后脑勺,似乎是在等她回头。
“放开你去哪里?墨九渊身边还有你的位置?那个小团子你不用担心,若是你想他,我有一百种办法弄来!”
提到小团子,沈念桃立马爬了起来,瞪着眼睛看向柳玉卿。
“死狐狸,你要是再敢动我儿子,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柳玉卿扬了扬嘴角,表面上答应她不会动小团子,但离开房间前却对她说。
“你现在是沈白桃,一清二白的白,不是渊朝大将军沈霆的嫡女了!”
沈白桃?白桃?白....
忽然想起了什么,沈念桃忽然从床上下来,看着桌子上那张已经干透的信纸。
洁白无瑕,没有任何字迹。
一清二白,无话可说?
拜拜?
越往下猜越心寒,越想越生气,直接将信纸揉成团扔在了地上。
最终,她还是把那张揉成纸团的信捡了回来。
“再相信你一次!!”
一连几日,沈念桃都呆在丞相没有出门,柳玉卿倒是每日都过来看她,还给她带了一些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