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兰示意春竹弄了一点老鼠的血,而她开始捣鼓一些药粉和毒液。
青梅站在一旁,根本不敢靠近老鼠。
“青梅,你也去取一点血给我。”古月兰可不惯着她。
作为大夫,就要克服所有的心里恐惧和障碍。
不然,遇见类似的情况,又只有自己的情况下,难道要看着病患死亡,或者看着自己死亡吗?
青梅哆哆嗦嗦的靠近一只最小的老鼠,拿着大钳子将它夹住。
“叽叽……”老鼠发出尖叫声,吓得她的手都在颤抖。
春竹不得不帮她把钳子捏住,“师妹,我帮你夹着老鼠,血你自己取。”
说完这话,春竹还偷看了古月兰一眼。
见此,古月兰轻笑了一声,“青梅,趁着你师兄还有时间帮忙,你的动作可要快一点。”
“三嫂,我、我知道的。”青梅抖着手拿起一把手术刀,快速的划破老鼠的后腿。
“叽叽……”老鼠的叫声更尖锐了。
青梅可管不了那么多,快速拿杯子接了不少血,才道:“师兄,好了。”
春竹便帮老鼠上药止血,绑纱布。
“三嫂,给。”青梅露出一丝浅笑,感觉老鼠也没那么可怕了。
古月兰摸摸她的头,夸赞道:“青梅很勇敢,继续努力!”
“嗯。”被夸赞的青梅笑了。
师徒三人经过一番捣鼓、试验,确定了疫病的来源就是这些老鼠带来的。
医帐门外,江定走来走去。
看到古月兰出来的时候,问道:“三姑娘,确定了吗?”
“嗯,确定了,疫病的来源就出在这些老鼠身上。”古月兰把笼子递给江定,“江大哥,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它们放生了吧。”
“放生?”江定愣了一下,“不需要把它们杀了,然后烧掉吗?”
“我们喂了解药的。”古月兰解释,“如果江大哥不放心,也可以按照自己的法子处理。”
江定点点头,“成,我知道了。”
说完,他径直去帐篷里把杨昭英拉走。
“哎,你拉我做什么?”杨昭英手里拿着一只鸡腿在啃。
江定见此,夺过鸡腿自己啃了起来,“疫病的事情解决了,咱们一起商议如何把匈奴人打残、打怕!”
“我是西北军的少将军,可不是你们正北军的!”杨昭英摆明了自己的身份。
“都是东夏的武将,还分哪个军的,你狭隘了!”江定这番说辞,倒是说服了杨昭英。
“说的也是。”杨昭英回头看了一眼太子的营帐,“表弟还在这里呢,我得让他看看本少将军的风采!”
江定轻嗤一声,“你这爱显摆的臭毛病,真是一点没改!”
“彼此彼此!”
接来的日子,古月兰带着一众医者忙前忙后,可算把染了疫病,或者已经染上但自己没发现的士兵,都给把了一次脉。
工作量之大,累的古月兰等人每天只能睡两个时辰,剩下的时间不是在把脉,就是在扎针的路上。
好在春家小辈学习能力强,这段时间把用到的针法都给掌握了。
春夏进步是最快的,心里也最感叹,拉着春竹道:“你师父真是大气,传家的医术都不藏私。”
“堂兄狭隘了吧?”春竹得意的扬起下颌,“我师父说了,医术是需要交流的,只有在交流和探讨中才能发现自己的不足,发现别人的优点,然后互相学习,互相进步。”
春夏竖起大拇指,“你师父说的没错,但这世间有和她一样胸襟和眼界的医者寥寥啊。”
“那就从我们自己做起。”春竹说完,将他堂兄推开,“别挡路了,我还有一个营帐的将士需要把脉扎针呢。”
“不都吃了汤药吗?为何还要扎针?”春夏很费解。
“汤药效果慢,配合针灸让将士们快速恢复,才好上战场。”春竹立即拉住他堂兄的胳膊,“公子那边不需要你了吧?”
春夏点头,“已经不需要了。”
“如此,堂兄就来帮我吧。”春竹拉着免费劳动力,笑的好不高兴。
春夏苦笑一声,“有你这样坑害兄长的吗?我昨晚也熬夜了,今早就眯了一个时辰。”
“堂兄休息的时候,我师父又摸索出了一套新针法。”春竹一番话,彻底勾起了春夏的学习欲。
“教我。”春夏现在是不放过任何学习的机会。
春竹笑着道:“嗯,一会就教。”
从隔壁帐篷出来的青梅,对身旁的古月兰道:“三嫂,新针法也就多了两个穴位,春太医知道了会不会揍师兄呢?”
“揍就揍吧,反正他们是堂兄弟,打一架后又和好了。”古月兰笑着道:“我们回去休息吧。”
此时的古月兰感觉身子骨都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