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随风亲自守在古士忠床边。
古晟也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在爹的屋里打了地铺。
随风见此,说道:“昇公子,属下瞧着你最近也没休息好,今晚不如就回自己屋里睡觉吧。”
“没事,我今晚在这里睡也一样。”古晟坚持己见。
随风是怕晚上会有打斗,届时伤到他。
好在一晚上都很平静,并未有人来夜袭。
天亮之前,古士忠缓缓睁开眼眸,虚弱的道:“水,水……”
打盹的随风立即惊醒,说道:“舅老爷可算醒了。”
古士忠看着他,“水,我要喝水。”
很快,齐王也得了消息,匆匆赶了过来。
古士忠已经坐了起来,看到齐王的时候,还想下床见礼。
齐王阻止了他,说道:“躺着吧。”
打地铺的古晟还在呼呼大睡,可见这些日子他确实累坏了。
古士忠见此,不好意思道:“王爷莫见怪,这孩子从小就贪睡,我这就让随风把他叫醒。”
“无事,让他睡吧。”齐王看着古士忠道:“大舅兄,毓佳真是本王的闺女吗?”
古士忠心里咯噔了一下,由恐惧、紧张,慢慢变成了无奈。
“王爷如此问了,我也就不好再隐瞒了。”
“那个,大舅兄还是等月丫头来了再说吧。”齐王忽然没有勇气一个人听真相。
古士忠听到“月丫头”三字,愣了愣,“是阿月来京城了吗?”
“是,她一会就会来看你。”齐王拍拍他的肩膀,“你这次能醒,还是她帮你解的毒。”
“解毒?”古士忠一脸疑惑,“我中毒了?”
“是。”齐王起身往外走,去府门口等人去了。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
古月兰下马车时,明显感觉到齐王的神色中带着一丝喜悦和紧张,“齐王叔,我爹醒了?”
“嗯,醒了。”齐王负手而行,“我们一起去听听他怎么说吧。”
古月兰自然没意见,还道:“把宋姨娘和古毓佳也叫上吧,既然是真相,那大家都该知道。”
今日,苗嬷嬷也被古月兰叫来了。
她作为祖母身边的老人,或许知道的真相也不少。
古士忠与儿子刚吃完早饭,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喧哗声。
“阿晟,谁在外面大喊大叫?”
古晟起身去看了看,回来道:“是宋姨娘,她被粗使丫鬟按在院子里跪着。”
“谁让她们这么干的?”古士忠头疼起来。
古晟抿唇不语,古士忠便明白了,做这一切的肯定是陈氏。
身体都还没痊愈就开始耍威风,陈氏可真能耐啊。
也罢,先让她威风一下,等会齐王来了有得她哭。
这般想完,便听到闺女熟悉的声音。
“宋姨娘这是亏心事做多了,所以跪在这里向我们姐妹请罪吗?”
听到古月兰的声音,跪在地上的宋姨娘错愕又惊讶的抬起头。
“你……”等看到她身后站着的古小草时,更是吓的脸色惨白。
“怎么?看到我与妹妹在一起,是不是很惊喜?”古月兰弯下腰,挑起宋姨娘的下巴。
“今日过后,你的富贵荣华梦就该结束了。”说罢,手一推,宋姨娘便瘫软在地。
齐王看着这一幕,眉宇越发紧蹙,问道:“大小姐来了吗?”
随风回道:“回王爷,随安亲自去请了。”
“嗯。”齐王看了看,说道:“把人都带去大舅兄的屋里问话吧。”
“是。”管事动作迅速的命人把宋姨娘带走,屋里躺着休息的陈氏也被粗使丫鬟粗鲁的架起来。
陈氏气急败坏的骂道:“贱丫头,你们做什么?信不信我到齐王面前告你们的状,将你们都发卖了!”
屋子里,古士忠一脸无奈的看向齐王,“王爷,让你见笑了。”
齐王不甚在意的挥挥手,看向沉默不语的古月兰,“月丫头,你来问,还是本王来?”
“齐王叔来吧。”古月兰说完,走到古士忠身边,“爹,许久不见。”
古士忠激动的握住她的手,“阿晟说你来了京城,我还不敢相信。小草,快过来,让爹看看,你这丫头可让我好找。”
古月兰却道:“爹,妹妹不是走丢了,她是被宋姨娘卖给过路的行商了。”
“什么?!”古士忠震惊又气愤,“那个毒妇!都怪爹这些年眼盲心瞎,不知道她的真面目,让你们姐妹受苦了。”
“爹,说不定我们姐妹受的这份苦,是有人故意算计的。”古月兰意有所指,
古士忠微微睁大了眼眸,总感觉面前的大闺女变了。
这时,陈氏被粗使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