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一脸财迷的模样,方元善忍不住笑了,“值不值钱,你等殿下醒了问问。”
古月兰嘿嘿一乐,“我要是问了,殿下送给我怎么办?”
太子:你倒是敢想!这可是皇祖父送给孤的遗物。
“那你就接受啊。”方元善笑着道:“老值钱了。”
“嗯,我听相公的。”古月兰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方元善哭笑不得,“你是听我的,还是遵从你的内心?”
小财迷,自己想要,还非得把我拉下水。
“哎呀,你知道就好嘛。”古月兰说完,走过去把他按倒在榻上,“你乖乖睡觉,别多话!”
“不需要我帮着守夜了?”方元善笑着问。
“离天亮也就两个时辰了,我熬得住,你睡吧。”古月兰俯身亲了亲他,而后做贼心虚的往太子那边看了看。
方元善见此,压下要回亲她的冲动,“那我睡了?”
“嗯,睡吧,我梳理一下这几天的脉案。”古月兰起身,回到桌子旁开始默写脉案。
方元善看着她的侧脸,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暗处的影伏松了口气。
幸好二人有分寸,不然他都不知道是该离开,还是该打断他们。
古月兰伏案写了半个多时辰的脉案,而后对比这几天太子的身体情况。
在她解毒后,太子体内的毒素第二天就会增多一些,但没有她排出去的毒素多。
可今晚的毒素却比前两次的增多了一倍,这是为什么呢?
想不通的古月兰便起身去给太子把脉,把着把着她的眼睛又落到了玉扳指上。
这玉扳指真好看,想要!
暗处的影伏看出了她眼中的渴望,心道:这事得告诉陛下一声。
于是乎,古月兰后来得到皇帝的赏赐,竟然有一盒子的玉扳指。
古月兰收回把脉的手,回到桌上记录下来。
嗯,太子的情况很稳定,就是毒源还未找到,有点忧心。
拿起桌上的医书看起来,不知不觉又过去了半个时辰,她的眼皮开始打架,而后便趴在桌上睡着了。
卯时刚到,方元善因生物钟的缘故,便睁开了眼眸。
他起身走到桌边,弯腰把她抱起来。
腾空的瞬间,古月兰睁开了眼睛,“相公?”
“是我,睡吧。”方元善看着她,“吃早饭了我叫你。”
“嗯。”古月兰刚闭上眼睛又睁开,“先放我下来,我要给殿下把脉做记录。”
方元善笑着把她放下,看着她走到太子的床边。
瞧她又闭上眼睛把脉,便开门出去吩咐内侍准备洗漱的东西。
转回身时,她已经坐在桌旁记录了。
“阿月要先睡觉,还是先吃早饭?”方元善问她。
古月兰放下笔,指着记录好的脉案,“我先睡一会,这些脉案相公帮我看好。”
“好,我抱你回榻上。”方元善说着,打横把她抱起来。
古月兰抱住他的脖子,“相公真好。”
已经醒来的太子恰好看到这一幕,心道:孤不该醒那么早的。
等方元善走回来的时候,太子打趣道:“你似乎很喜欢三妹。”
方元善一怔,脸庞微微有些泛红的看向太子,“嗯。”
太子难得看到他害羞的模样,“能说说你和三妹的事情吗?”
方元善想了想,将原主的那部分一笔带过,重点从古月兰开始给他送饭的时间点叙说。
太子听得津津有味,尤其听到他们去西北之后发生的事情,更是一脸向往。
他虽然是太子,但因为身体的缘故,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京郊的庄子。
若是这次他的身体能痊愈,他也想带着幼黎出去走走。
趁着父皇还年轻,他还能任性,不然以后就更没有机会出去了。
暗处的影伏也听得很入神。
两人看着年纪不大,经历的事情还真不少。
此时,不少大臣已经开始进宫上朝。
崔大人刚下马车,就看到皇城门口的侍卫一桶水一桶水的往地上泼,隐约还能看到地上的猩红血迹。
崔岩松皱着眉头,心里不停的叹气。
王首辅也下了车,走到他身边,轻声问:“老崔,昨晚的动静你听到了吗?”
“隐约听见了,也不知道哪位作死。”崔岩松说罢,朝四周看了看,“皇城这边的守卫全换了。”
“不止,刚从咱们面前走过的巡逻队也换了。”王首辅说。
崔岩松看向身后越来越多的同僚,“没看到兵部侍郎李大人,……武大人,……林大人……”
王首辅轻拉他的衣袖,“武阳侯来了。”
崔岩松立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