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迅速将人托进偏殿后,侍卫们将人安置在圈椅里,随后喂地喂茶,喂地喂点心,还有人半蹲着给他锤腿、捏肩,只是这力度可能有些不受控制。 一整套流程下来,程敬衣衫凌乱,好几次更是差点被塞进来的糕点噎死。 两米开外坐着的裴温纶,面露浅笑:“侯爷,我手下这些人都是些粗人,动作粗鲁,还请侯爷勿怪。” 程敬面色阴沉,他敢怪吗,再来一次赔礼道歉,他怕自己的命都丢在这里。 “容和和程澜梦在哪,我要见她们。” 经历过方才那些,程敬已经不想再同眼前这人,搞那些弯弯绕绕。 对嘛,早这样不就好了。 裴温纶:“她们不想见你。” “我是她们的丈夫和父亲!” “也可以不是。” “你这话什么意思?”程敬慌了“我和容和的婚姻是御赐,除非皇上金口玉言,否则这辈子容和都只能是我程敬的妻子,她程澜梦也一辈子都是我程敬之女!” 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这是更古不变的事实。 就算他裴温纶再权势滔天,程敬也不信他能推翻这一铁律。 像是找到了底气,程敬从圈椅中起身,“裴温纶!你给我等着,本候现在就去京兆尹击鼓鸣冤,告你大将军府私自扣押我侯府女眷!” 眼睁睁的看着程敬大摇大摆离去,一旁的侍卫有些担忧,“公子,真的让侯爷……” 裴温纶抬手打断侍卫没有说完的话。 他似是有些理解,程澜梦为何要女扮男装进入闻山书院,志在高中了。 面对这样的父亲,一个孝字压下来,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也难怪上次程明然会向他求救。 这时程澜梦搀扶着娘亲从门外走进来。 “劳天师大人费心了,我等这就离去,今日之事日后再谢。” 方才程敬离开前丢下的狠话,两人在甬道上已经听见。 裴温纶对着容和行了一礼,“夫人可否让我和程姑娘单独谈一下?” 此话一天之前,裴温纶也对着容和说过。 想到那之后发生的一系列变故,容和有一瞬间的犹豫,程澜梦却在此时握了握她的手。 感受到女儿的安抚,容和点点头同嬷嬷一起退了出去。 “若是你愿意,让一个人消失的办法有很多,你大可不必为这样的人去冒天下之大不韪。”裴温纶看着程澜梦的眼睛,毫不掩饰的说出这段话。 程澜梦闻言脸上并没有闪过一丝惊讶,她侧过身目光落在容和方才离去的方向。 “若是让他消失便能解决所有问题,他早已不在这个世上。” 这个答案显然是裴温纶没有想到的。 程澜梦恰好在此时回头,留意到裴温纶脸上的微楞,她勾起嘴角低笑了一声,道:“看吧裴温纶,我这个人其实很坏,连亲生父亲怎么死都想过,我这种人不值得你唔……” 双唇被人堵住,程澜梦瞪大眼睛想要挣扎,双手却被人牢牢困在腰间。 待到一吻结束,裴温纶用额头抵着程澜梦的额间,一边平复喘息,一边道:“值不值得,只能我说,他人无权置喙,你也不能。” 不给程澜梦反驳的机会,裴温纶取过程澜梦放置在一旁的帷帽,亲自为她戴上。 “回去之后,好好养身体,其他事交给我。” “不……” “你不是让我相信你能帮我寻到解蛊之法吗,也请你相信我能帮你达成所愿。” 此话一出,程澜梦想要拒绝的话便无法出口,她只能任由裴温纶将自己和娘亲送上马车。 容和不知从谁的嘴里听到了裴温纶的话,回城的路上,一直都握着程澜梦的手微微笑着。 程澜梦看得出来,娘亲脸上的笑容,是那种如释重负得笑,这让她想起了,阿悟告诉她的,自己陷入昏迷时,娘亲趴在床前对自己说地那些自责的话。 只是……裴温纶真的做得到吗?那些人对他可只有利用。 想到这里,程澜梦的视线不由得投向车窗外。 骑在马上的裴温纶,似有所感,他转头看了过来,对上程澜梦的视线,嘴角不自觉上扬。 他的身后是挂在树梢上的冰凌,萧条冷然的世界,因为他这一抹笑容,突然变得生动,暖意蔓延。 程澜梦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加速的心跳,在这片静寂里,咚咚咚咚,一声又一声,震耳欲聋。 “公子,前方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