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客栈,三方会谈,白玉衡轻摇纸扇,魔界天魔、凋族女司对坐,各怀心思,气氛微妙。
“白先生所言,甚有玄机。”天魔看着白玉衡,率先开口说道。
“你所在意的两件事,都与凋族有关。”白玉衡轻声道。
“两件事?”一旁女焱师眉头微蹙,“何事?”
“女司莫要着急。”
白玉衡摇头道:“凋族之目标在于客卿一锋冷峻·命萧疏之下落,白某的目的,在于一场惊世骇俗的剑上对决,此事也系于命萧疏的身上,所以天魔老哥,打个商量?把命萧疏给放出来?”
天魔闻言,不曾作答,女焱师袖中的手紧握,现场气氛愈发的沉重。
“白先生天机神算,应当知道命萧疏为何会在魔界。”
“当然,当天命萧疏侵门踏户入魔界,杀害魔界兵将无数,斗尊魔相骷朽年亦败亡其手,最后还是魔界圣母耗费毕生修为,又调用天魔令之力,遂将命萧疏封印在了炼魔狱深处,站在魔界的角度,就命萧疏所为之事,莫说监禁,就算是直接杀了也毫不为过。”
“先生既然知道始末,还开口提出如此条件,必有缘由。”
天魔看着白玉衡说道,话语中隐藏的含义不言而喻。
你白玉衡既然知道命萧疏的所作所为,那要我放人,必然要有相当的理由,和足够的利益交换。
“理由有很多,比如,当年命萧疏杀上魔界,乃是有人居中挑拨作祟。”白玉衡说罢看向女焱师,“女司,祇首魈峣之事,你来说?”
女焱师闻言,神色一变,“伱是如何知道?”
“祇首魈峣?”天魔重复着这个全然陌生的名字。
“是啊,祇首魈峣,当年命萧疏进攻魔界,一方面是其天命作祟,另一方也有祇首魈峣从中推动。”
“理由?”
“诶,创魔之先,混沌之王,老哥当真要白某在外人面前说的这么透彻么。”白玉衡玩味笑言道。
听话的二人,神情各异。
女焱师面带疑惑,而天魔脸色则是说不出的凝重。
片刻后,天魔再度开口,却是摇了摇头,“若只是如此,不够。”
很明显,这个理由尚不足以说服天魔将命萧疏解放,如此也在白玉衡的预料之中。
主座上,白玉衡微笑道,“圣母还有复生的机会。“”
“嗯!”
一瞬间,天魔的气势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女焱师顿感无形压力逼身,开始运功抗衡。
而天魔的反应,也在白玉衡的料想中。
毕竟那可是圣母,无论对于魔界,还是天魔而言,都至关重要的存在。
可以说,魔界若是没有圣母撑持,便不会有今日之局面。
圣母之死,亦是天魔心中永远的痛。
白玉衡抬手,天魔释放而出的气势顿时消散无形,目光落在天魔身上,平静道:“天魔之心,不该如此轻易的就乱了啊。”
“证据!”
“白某人说出口的话,就是最好的证据。”白玉衡淡淡道。
“魔界,不想与先生为敌。”天魔看着白玉衡道。
“白某一个开客栈的,同样也不想惹上魔界这样的大麻烦。”
“那甲子名人帖上
“也与凋族有关,不过很快也就会与魔界有关了。”
“嗯?”
“天魔不会认为那位,会放过魔界吧。”白玉衡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道,“不过这件事和女焱师谈不行,她的资格还不够,所以这两个条件,交换命萧疏之自由,够了吗?”
“白先生可能作保?”
这一次,天魔并未开口反对,而是转而说道。
昔日的命萧疏能够只身一人杀入魔界,逼始圣母动用极端手段才能将之封印,足彰显实力不俗;天魔虽然无惧,但却也不愿意凭空为魔界解放一个大敌出来。
对此,白玉衡摇着扇子,道:“魔界与凋族不兴战事,命萧疏便不会是魔界的敌人。”
相反,若两族战事一起,命萧疏注定会是魔界之敌。
而魔窍绝识的存在,注定命萧疏和傲神州,会有一战。
白玉衡将魔族与凋族的的可能开战的未来
天魔虽然一直以来讲求和平,两族也有通婚之好,然而天魔永存,王却有生死轮替之说,注定了两族关系的微妙变化;而另一方面在女焱师的计划之中,侵占魔脉,本身就是举行祭,迎接新一代王降生所必须的步骤。
两人心中的小九九,白玉衡也是心知肚明,不过此刻还不到料理这些事情的时候。
“所以,白某是否可以认为,天魔答应了白某开出的条件?”白玉衡看向天魔问道。
天魔应道:“可以,但关于圣母,本座要一个明确的时间。”
“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