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度魔界,火焰魔城,迈步离开魔池殿,元祸天荒的眼中映入一道火红的身影。
而那道火红身影此刻脸上正露出颇为玩味和戏谑的神情。
“啧啧啧,这话说得,挺像那么回事。”
元祸天荒不与理会,而是看向了吞佛童子身后的鬼祚师,感应着对方身上污浊的气息,眉头一皱。
“汝的任务完成了?”
“嗯,这就是筹码之一。”
吞佛童子一指鬼祚师,漫不经心的说道。
“污浊不堪的气息,这样的势力,又有何用处,反而玷污了魔池的纯净。”
“说得好啊。”吞佛童子抚掌笑道,“我也不是很能理解,要不你去跟先知去说?”
作为二人谈话的中心,自进入火焰魔城,鬼祚师便表现得犹为谨小慎微,趋利避害的本能告诉他,这里的魔,要杀他,并不会耗费太多的功夫。
“无趣。”元祸天荒迈步继续往外走去。
“你倒是很有聊,竟然还去跟人疏通内心,想让她死心吗?”吞佛童子笑着道:“还是说,于你而言,感情是多余的东西呢?”
“这么说的话,那伱……”
话未落,一阵劲风起,吹起吞佛童子的衣摆。
“哈,有什么想法,就要说嘛,不然未来怕是要后悔都来不及了哦。”
听着吞佛童子越发放肆的言辞,元祸天荒也难以按捺内心的火气,随手一刀斩出,吞佛童子身未动,朱厌化现挡下。
“哎呀,急了,急了。”
“你的话,比以前多了太多。”元祸天荒转身看向吞佛童子说道:“吾开始怀疑,汝是否是真的吞佛童子了。”
“是否为真,改天试试不就知道了。”
吞佛童子轻笑一声,转身往魔池走去。
元祸天荒看着吞佛童子的背影,也无更多的言语,两人所行,正是相反的方向。
……
……
密林之内,掌气鼓音不绝,对战的两人,皆是当世罕见的高手,引爆一场争斗厮杀。
魔池蜕变再造而出的皮鼓师,鼓音之中更添三分狂魔之一,焚人心血,动人筋脉,奏鼓之时,更隐隐有将人血肉皮分离开来的迹象。
然而即便是如此的皮鼓师,在面对眼前之人时,亦是感觉棘手不已。
分明自己已经功力大进,但为何仍旧战的如此困难?
皮鼓师看着对面的灰袍身影,狂暴的气息崩腾,冰冷无情的双眸,尽是黑暗。
面对从天而降的杀神,圣踪心内亦是觉得暴躁难安。
从《兰若经》血案真相被揭露之后,这一路圣踪都不如何的顺遂。
先是在平安客栈关禁闭,副体地理司图谋龙气失败;而后争夺五大神器,面对神秘黑衣人和棋邪,重伤;再在平安客栈内被白玉衡随手一剑本体重创;如今正打算趁着北隅覆灭危机,看看能不能再次对龙气下手,却没想到自己成了皮鼓师的目标。
目标直指圣踪掌握的《兰若经》中记载的传灯手。
《兰若经》中有载,奇人蔺无相天生奇异,以其皮所制之鼓可伤人神魂,但这样的鼓非传灯手不能运使。结合皮鼓师的来历,圣踪便猜测出皮鼓师已经杀了蔺无相制鼓,如今所为的便是驱动这人皮石鼓的法门。
若依圣踪想法,若能达成利益交换,就算给皮鼓师也未尝不可,毕竟双方有着同样的敌人。
但不知为何,看到皮鼓师的作态,圣踪心内便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概,莫说交易传灯手,甚至就想立刻将皮鼓师毙于掌下。
毕竟自己可是拥有五大神器之人,区区一头野猪,怎敢如此说话。
因而,一场大战,势必无可避免。
“圣踪,交出传灯手,留你一条性命啊。”
“那便看今日,是谁留下性命!”
圣踪翻掌,浩元升腾,一击直取皮鼓师。
“冥顽不灵,该死!”
一声愤怒响起,皮鼓师手中,鼓音奏响万钧,浩荡音浪,砰然直取向圣踪。
圣踪身形未停,头上的锐感之缨作用下,足下腾挪,避过玄音攻势,转手化出无遗剑,斩向皮鼓师。
剑锋至,皮鼓师显露狰狞恶相,双掌齐拍鼓面,一股极端毁灭之力荡开,激烈撞上圣踪剑锋。
轰隆一声,余波激荡,又见圣踪腾挪,竟是再度避开重重攻势,起剑再落,又是皮鼓师要害所在。
“滚开!”
皮鼓师见此情形,当即仰天一声怒吼,手中皮鼓变化,竟成了一面巨鼓,轰然落地。
皮鼓师踏足巨鼓之上,真元灌注,雷音混荡再出。
“面对神器,汝之能为,渺小也!”
鼓音如雷,横荡四野八方,轰然惊爆,大地应声崩塌,一道道巨大的裂痕,纵横交错,然而圣踪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