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一成……
所幸这句话只回荡在了这片空间,不然真要传出去,还不知道又会给这个江湖带来何种动荡。
那一团白光下的人闻听纵横子这句话后静默了片刻。
他知晓纵横子的性格,更知道纵横子是一个何等骄傲的人。
那纵横峰山壁之上的让天地一先,正是纵横子性情的真实写照。
然而正是这样骄傲的人,在棋局还未开始的时候,便自称,自己只有不足一成的胜算。
这是何等骇人听闻的一件事。
“若是连你只有一成,怕天下已经无人能及他。”
他了解棋邪,知道于棋一道,棋邪已经臻至化境,至少在他的见识中,能与棋邪在棋一道相提并论者,可谓凤毛麟角。
“是啊,他正是棋邪一直等待的对手。”
“棋邪一生败了太多次,也精进了太多次,如今眼前已无人,吾之棋境已入桎梏多时,他或许正是吾突破这一层桎梏的关键。”
如今在白玉衡的安排下,数百万两的巨款已经流入到了各处的盘口之内,待到棋局结束,就是翻番的巨款,闭着眼睛都能想到,届时将是何等的哀鸿一片。
公孙月摇着扇子,一边饮茶一边问蝴蝶君道。
疏楼西风内,穆仙凤整理着账册,疑惑不解的看向一旁抽着水烟悠然自得的疏楼龙宿。
白玉衡缓缓抬起手,客栈的天窗打开,阳光从天窗照进了平安客栈之中。
“先生。”
“默言歆,将人带入吧。”
听到这般说法,几人神情瞬时收敛凛然。
脚步轻迈,抖下满身的红叶。
平安客栈关门闭户,不接待外客,但所幸,围绕着平安客栈的市集已粗见规模,虽然睡得磕碜了些,但生活还是能够得到满足。
蝴蝶君挠了挠头,“纵横子,十万两。”
疏楼龙宿眯着眼淡淡说道。
“阿月仔,你是说……”
若真如她所想,只怕那些在后面开盘口的那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要遭重了。
“届时你吾同行吧。”
“闭嘴,不要说。”
“自无不可。”
这个消息很快便流传了整个江湖,原本势均力敌的盘口瞬间倾斜,截止到了今天已经变成了白玉衡一赔三,纵横子一赔零点五,风向大变。
她虽然明令了蝴蝶君参与此事,但以她对蝴蝶君的了解,蝴蝶君必然不会错过,尤其是先前大出血同平安客栈购回了邓九五和东方鼎立的遗物之后,以她对蝴蝶君的了解,蝴蝶君绝对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
想到这里,即便是疏楼龙宿也不由暗道一声佩服。
或者说,这就是白先生认输的征兆?
“有趣。”
“主人。”此时,疏楼西风外,扫地人默言歆来到庭院之中,“有人求见,让吾奉上此物。”
“时辰,差不多了。”
如此作局,只怕天下间也只有他能想的出来,更做的出来。
那个白玉衡虽然给自己挂了个北隅
……
蝴蝶君虽然对这些计算不是很了解,但他看得出公孙月的神情变化,脑子也不是完全转不过来,很快就明白了公孙月的意思。
虽然只下了一两,但这一两却压在了棋邪纵横子的头上。
“主人,为何如此匆匆便将盘口收拢了?”
“好了。”
无数的人翘首以盼这场惊世骇俗的棋局,哪怕他们并不懂棋,但是这样的武林盛事,若是不能参与观看,实在是一大憾事,以后出去吹牛都找不到话题。
“不过,好友,关于你之传人一事,吾相信,他或许也会有答案。”
“蝴蝶君,现在立刻,去把你的赌注,改成白玉衡,否则这一次你将会血本无归。”
公孙月重重拍了一下扇子,也知道此刻,来到客栈外,见到了现场盘口的“盛况”,公孙月才觉察到了白玉衡的计划。
“现在,去把你的注改了,或者重新去投。”
“没问题。”
北辰元凰苦笑一声,这哪里是赖不赖帐的事情,是,您是没人敢赖您的帐,但是您投的盘口有的是北辰皇朝达官显贵开的啊,这一刀子下去只怕皇城内又难得安稳了。
“放心,白某相信没人敢赖白某得帐的。”
“凤儿聪慧,一点就透,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只怕今日,他便要收网了,若不及时抽身,只怕落得血本无归啊。”
而在遥远的西武林,纵横峰上,红枫树下静静站立了三日的人,
穆仙凤本就心思灵巧,稍作思量后便恍然大悟,“主人是说,两天前……”
公孙月的扇子横拦在蝴蝶君嘴前,无论那人的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