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乘悲苦共盘台,庄肃佛殿颂般若。
阎浮彼岸从莲生,我待同行赴西僧。”
多久了,不曾见过旁人了?
不对,为何此地,还会有人?
这人……不对,不该,为何在我所看到的过去中,不曾见过此人?
此人,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变数啊变数,未知的变数,只希望这个变数,不会为苦境苍生带来浩劫。
“一莲托生,即使只剩下这些意识,依旧心心念念天下苍生,不愧是得道高僧,白某佩服之至。”
白玉衡随手化出一把折扇,折扇轻摇,周遭的黑暗隐隐散去了几分,不断闪烁的那一道虚影,也变得稍微稳定了一些。
“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莲台之上,一莲托生看着面前的外来者,开口发问道。
“阿弥陀佛,多谢施主。”
“施主请言。”
“放心吧,他,非是滥杀的魔。”
“哦,好,多谢。”剑雪无名重新将朱厌背回了背上。
说话间,白玉衡轻轻一抛,杀诫重新落入一剑封禅的手中。
而如今,他与吞佛童子相交莫逆……此事……
“杀诫在你之手,那一剑封禅……”
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如何知晓了自己所做的一切,但是瞒者瞒不识,对方既然都知道了,一莲托生也不会矢口否认,能够从白玉衡口中得到一个结果,一莲托生心中已然满足。
一旁的佾云上来,便将二人带着离去。
片刻的交谈,于现世却是不过瞬息眨眼之间,一剑封禅却似敏锐觉察到了什么看着杀诫良久,才又抬头看向白玉衡,“你方才看到了什么?”
“他与一剑封禅相交莫逆,你觉得好,还是不好。”
“客栈?打杂?”
“好了,你的剑,还给你。”
“阿弥陀佛,施主若能度其凶性,为苍生免一大灾,功德无量。”一莲托生说道。
“好了,两位,虽然你们都只是白某得临时工,但工钱还是有的,月银两钱包吃住,怎么做一个合格的打杂,佾云会教你们的。”
这把剑……
“其实吧,我这次来,主要是想问大师一个问题。”白玉衡此刻反而开口说道。
一莲托生也没想到白玉衡竟然会问出如此奇怪的问题,想了想以后,看着白玉衡问道,“剑雪无名,如今可还安好。”
“阿弥陀佛,那老衲能否请施主,在杀诫佛性散去,他变回之前的他时,阻止其滥杀无辜。”
“你!”
一剑封禅抬起杀诫,呆呆看了片刻。
“白某方才不是就闭了一下眼么,还能看到什么呢?”白玉衡反问一剑封禅道。
吞佛童子,虽然是魔,但是却也有着魔的风骨和骄傲。
白玉衡没有再做回应,再睁眼时,又已在客栈之中,手中还捧着那把杀诫。
“关于剑雪无名,哦,也就是那个魔胎啊,你当初只顾着交代了任务,没有给他取名字,是什么原因?”
“剑雪无名?”一莲托生低声呢喃说道:“他?这个名字从何而来?”
白玉衡听到一莲托生所言,只是摇头,“你既然预见到了未来,只选择了将吞佛童子变为一剑封禅的方式,便知道,这一场大劫,是人类多年以来所攒的孽,避不了,若是选择逃避,未来只会有更大的祸患。”
“阿弥陀佛,如此甚好。”
白玉衡看着面前这道若隐若现的佛光虚影,摇了摇头。
昔日的他为魔胎安排的天命,便是对吞佛童子。
“当初,老衲耗尽毕生功力铸下杀诫,时日无多,只来得及排布计划,却还未来得及为魔胎取一个名字,如此说来,却也是老衲此生有愧。”
而对方如今出现在这里,代表了对方也非是泛泛之辈。
“好了,伱都这样了,就别还惦记着拯救世界了,你已做到了你所能做到的全部,为后来人争取到了更多的时间,如此,已经够了。”
“只盼施主,无论如何保那魔胎一命,是老衲对其有所亏欠,老衲在此谢过了。”
竟然是这样啊,原本还有传言,说一莲托生看重魔物而轻看了魔胎,只单纯将魔胎作为工具人来使用,如今看来,却是低估了这位传闻中的佛修者的胸襟。
饶是以一莲托生绝代高僧的心性也不由觉得有些愕然,这么多年,一剑封禅转性了?还能有心思投身服务业?
一莲托生闻言,沉默了。
“一剑封禅?”一莲托生摇了摇头,“阿弥陀佛,如此也是缘法。”
“放心,他和一剑封禅如今都在我客栈里打工,既然是我的员工,我自然不会说置之不理。”白玉衡摆了摆手说道:“得了,今天也就纯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