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叔要纳了施晴雨?”冯氏愕然的坐起,苏叶影叮嘱她这几天哪里也不去,就躺在床上养病,对外声称起不了床。
任何人不见,完全的避开这事。
“应当就是这两天的事情。”苏叶影笑着点头,接过丫环递过来的温水,送到冯氏面前。
冯氏接下,喝了一口后放下,她还是不怎么相信这事,太奇怪了,施晴雨装了这么多年侯爷的外室,在她面前说了那么多似是而非的话,现在突然说和苏安生在一起了,这变化也太快了。
简单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侯夫人,方才太夫人和县君一起过去,看到施姑娘和二老爷两个在一处。”竹香道。
这话说的简约了一些,冯氏却是立时就听懂了。
“你……你二叔怎么会在施晴雨处?”冯氏结巴了一下,道,变化太快,前一阵她还在严阵以待,下一刻说对手换了一家祸害了。
这就太匪夷所思了。
“说是不想活了,闹着要死了算了,二叔正好过去,救下她,两个人拉拉扯扯的时候,太夫人带着一大群人过去,这事……就这样了。”
苏叶影道。
这是被看到了,无可奈何才会负责的意思。
冯氏抬眼:“可
是你二叔……也不像是个会认吃亏的人。”
冯氏就算是病着,也隐隐的觉得不对,大户人家,这种投怀送抱的事情,其实不少,特别是一些有野心的丫环。
淮安侯向来方正,又是一个上过战场的人,平时威势也足,倒是没谁敢往他身上撞过去,苏安生却是遇到过的,那会苏安生还没娶妻,就有一个丫环闹死闹活的赖上他,苏安生的确是和这丫环在一起,但他又不想认,最后这女的上吊直接就死了。
事情后来被太夫人压下去,冯氏那时候才嫁进来。
当时苏安生的意思就是,一个丫环而已,他现在正妻还没有娶,纳一个妾室,名声不好,以后还怎么找一门好亲事。
那闹生闹死的丫环,最终也没有如愿,反而自己作死了,据说闹的时候也让小丫环过来请苏安生过去的,只不过苏安生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几个时辰,再看到时,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娘亲,怎么知道二叔不是会认这种亏的人?”听冯氏这么肯定的话,苏叶影好奇了,府里许多人说苏安生是个老实人。
冯氏于是简单的把当年的事情说了一遍。
待冯氏说完,苏叶影笑了:“娘亲,当初
的丫环是当初的,对二叔没有半点好处,现在的是现在的,施晴雨不同。”
“这……有什么不同?”冯氏没想明白。
“施晴雨进京是为了什么?”苏叶影笑着反问。
“为了……你父亲?”冯氏虽然犹豫,还是把话说全了。
“她不能拿父亲怎么样,就想从您这里找到突破口,之前一再的找您,就是想在您这里大闹一场,再闹到太夫人处,有您的信做证,太夫人一定会站在她这边,按下您后让她先进门。”
苏叶影继续道。
信的事情已经和冯氏说了,冯氏这才想起当初不小心说过那样的话,那话听起来就是承认施晴雨和淮安侯的关系,甚至还托附了施晴雨,让她在自己死了后多照顾一下自己的小女儿之类的话。
这话听着其实也是似是而非,但在有心人的动作下,这就是冯氏的意思,冯氏要给淮安侯纳妾,是她同意的。
正室夫人可以给自己的夫婿纳妾。
“这信……现在没了!”冯氏点头,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今天一大早她就知道了,也后怕不已。
幸好女儿谨慎,没让施晴雨见自己,否则真让施晴雨在见了自己之后,哭诉此事,再由太夫人
处理此事,施晴雨必然会进门。
女儿也说了,这还是让施晴雨觉得有希望的情况下,如果施晴雨觉得自己这里这里真的走不通,就会直接在太夫人处闹,索性鱼死网破,反正她是必然要进淮安侯府的门的。
靠的依旧是自己之前写的两封信。
“这信现在已经没了,昨天她以为撞她的是苏丹烟的人,以为这事就是苏丹烟谋算的,今天一大早苏丹烟还去对太夫人处说要把她从王氏的院子里赶走……新仇旧恨!”苏叶影不疾不缓的道。
“可就算是新仇旧恨……这也……这还是让人不能理解。”冯氏摇摇头,这事有痕迹,但这痕迹天马行空一般,让人抓不住。
听了让人觉得云里雾里,她还是理不清这里面的关系。
“原本的依仗没了,肯定不能拿您和父亲如何,凭她一家之言,又没有王氏在边上助力,太夫人最多就是帮她做个主,不可能给她冲锋陷阵,现在她要么离开,要么就听您的话,给找一个人家嫁了。”
“娘亲,您觉得她相信您会给她找一门好亲事吗?”苏叶影笑着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