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就是庇护姜溪辞的意思了,虽然不知道卖参的人究竟是谁。可要是耐心的查还是能查到的,既然他不让查了还让帮着看着其他的人,就是有保护的意味。
“是”
“张老大夫那里也嘱咐一声儿。”知府大人挥挥手示意长随下去办事儿。
长随恭敬的一礼“是”,倒退着走出房门。
张老大夫也嘱咐自家的小伙计最近嘴闭严了,别什么话都往外咧咧。
小伙计点点头,他的嘴最严了,不该说的他从来不说。
寿仁堂后院,商老头还坐在摇椅上美滋滋的喝着小酒呢,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的打算已经落空了。
“老爷,老爷不好了。”
商老头皱起眉头:“什么不好了,你老爷我好的很,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一点也不稳重。”
进来的是一个看着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这还凉快的天儿里楞是满头的大汗。
“奴才、奴才错了,请老爷责罚。”男子扑通一下就跪在的地上,他们老爷可不是好性儿的人。
这男子就是商老爷家管家的儿子,商老爷把家眷早早的打发回了老家,就留下这么一个人给自己跑腿儿。
商老爷也看出了来人的着急,他心里也下意识的一紧,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说说,什么事情不好了?”
“老、老爷,听说知府大人治病需要的药引找、找到了。昨个儿、昨个儿张老头就已经去给知府大人针灸过一次了。”
还靠着摇椅的商老爷一下从摇椅上站了起来:“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他感觉可能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老、老爷,知府大人治病的药引已经找到了。而且、而且已经治疗过一次了,听说知府大人今天就已经精神了很多。”
这消息还是花了大价钱,从知府家下人那里买来的。
商老爷急的满地的转悠,这一下就把他的算计给打破了,他那人参还能卖出去吗?那人参当初收的时候就因为采摘下来时间过长药性有损,再加上在店里放的年头多了,保存不当药性流失的更多。
说的好听是百年人参,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人参的药性还不如几十年的人参来的好。要不是正好碰到了这次的机会,他也不会想着坑一把百草堂在跑路。
要是这次卖不出去,以后就是连三千两银子都够呛能卖上,那还是要买参的人不懂这些。只要是个大夫都不会花三千两买那参,那参岂不是要砸在自己手里。
“卖参的人呢?找到了吗?”让自己一下损失了这么多,他说什么也要在那人身上找补回来。
跪在地上的人尽量缩小自己的身体:“没、没有,据说知府大人都没找到人。不过,据给我消息的人说,昨个儿是张老头拿着人参过去的。”
“那你还不去那老东西的地方问问?知府里我们没办法,那老东西那里我们还能没有办法?”
“老、老爷,小的、小的去看过了,百草堂里有知府上的人坐镇,”咱们还真拿人没啥办法。
地上的人想到一些事情,虽然怕被责罚还是硬着头皮提醒:“老、老爷,知府大人好像知道先前咱们卖参的事情了,”您还是别计较百草堂事儿了,还是想想咱们要不要跑路的事情吧。
也不知道他们家老爷是怎么想的,民不与官斗。他们家老爷倒是好,为了在银钱上坑宝草堂一把连知府大人都敢当成筹码,就不怕知府大人秋后算账?
不会以为都回老家就没事儿了吧?可别忘了老爷的老家也在凤城管辖内,跑了和尚还能跑得了庙?他们家老爷这是老糊涂了!
好像到了这个时候,商老爷才想起来害怕,想到即将到来的后果跟报复,商老爷一下瘫软在地上,身下也沁出了一滩黄色的尿渍。
他、他、他是怎么干的?他这是让仇恨蒙蔽了双眼了,连知府都敢算计。
怎么办?怎么办?知府会不会报复他们一家人?想到这里商老爷打了激灵,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也顾不得丢人不丢人。
“快,快收拾东西咱们现在就走,”商老爷急急忙忙的回房间拿上包袱,打算现在就跑路,连脏掉的衣服都想不起来换一下。
商老爷着急忙慌的跑路,知府大人听见了下人的汇报嗤笑一声儿:“警告一下就可以了。”这就是个蠢笨的人,要不是看过他那参不行,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也就这一句话,奠定了商老爷之后并不美好的养老生活,只能跟普通农家人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辈子在没走出过老家一步。
他也是让自认为的仇恨蒙蔽了双眼,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就敢大胆的设局害人,还是个漏洞百出的局。
多亏知府大人没事儿,但凡知府大人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等待商老爷一家的就不是种地这么简单了。
当然这一切的纷纷扰扰,姜溪辞是完全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