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雪天的夜晚是没有月亮的。
桃雾到达办公室的时候,年迈的老校长面色凝重的握着魔杖,他身后的窗户破开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冷冽的风夹着锋利的雪从黑洞洞的伤口侵入。
他的手臂上淌着血,似乎是受了伤,与一群穿着黑色礼服的巫师缠斗在一块。
对方的人数众多,而邓布利多只是孤军奋战,纽特在晚宴之后就离开了,各位教授也回到了各自的住处,斯内普查夜游很少查校长室的附近……
福克斯在办公室上空低低的盘旋着,它找不到机会给它的主人疗伤。
办公室里一片狼藉,各种颜色的魔咒在办公室里乱飞,福克斯的纯金鸟笼也被炸了个稀巴烂,老帽子的柜子已经变成了一堆废木板,球球死死咬住了一个面相凶狠的巫师的屁股,其他巫师的屁股上也有不同程度的咬痕,裤子上染上淡淡的血迹。
比邓布利多和那群黑巫师先看见桃雾的是眼尖的分院帽,它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崽种,救命啊!”
一时间房间安静了下来,几十道视线刷刷的向桃雾投了过来。
桃雾:……分院帽,我谢谢你!
邓布利多蹙眉,语气有些严肃:“露娜,你怎么在这里?”
“吃饱了撑的,出来消食,他们是什么人,教授?”桃雾歪着脑袋看向了那群黑巫师。
“不关你一个孩子的事,快回宿舍!”邓布利多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看向黑巫师为首的那个老妇人,“她只是个孩子,跟我们的恩怨无关,放她走。”
那老妇人虽然年迈,却依然精致优雅,灰白的发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头顶戴着一顶黑色圆顶小礼帽,黑色网纱遮住了她那双漂亮锐利的眼睛,一套黑色的西装裙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真不像个老人。
“那可不行,万一她出去给你通风报信呢,邓布利多,今晚你一定会命丧在此。”
她冷漠的看了桃雾一眼,身侧的两个黑巫师同时举起魔杖对着桃雾使出了索命咒。
邓布利多想要上前保护她,但却被那位老妇人牵制住,年迈的长者咬紧了牙齿,纽特拜托过自己照顾这个女孩。
可是,现在……
桃雾站在那没动,说实在的两道阿瓦达实在没什么看头,能打得动她一根头发丝都算她输。
可是一道身影忽然出现,抱住她往边上一滚,堪堪躲过了那两道索命咒。
纽特立刻抱着她站了起来,然后眼神一改往日的和善:“他已经进去那么多年了,你还在坚持刺杀邓布利多,有意义吗,罗齐尔?”
“斯卡曼德。”那位被称作罗齐尔的老妇人抚摸着自己的魔杖,目光幽幽的落在纽特的身上,“正好,我可以送你们一起上路。”
纽特将桃雾护在身后,桃雾从他身后探出脑袋看向罗齐尔,那位格林德沃忠实的圣徒,法兰西的黑玫瑰,她的美丽并没有随岁月凋零。
桃雾抓着纽特的衣袖,看着罗齐尔,摇头晃脑,一字一顿的说道。
“罗齐尔小姐,你认为,格林德沃会为你哀悼吗?”
纽特:?!
罗齐尔和邓布利多都一愣,福克斯忽然长长凤鸣一声,一个俯冲,冲着罗齐尔的门面抓去。
罗齐尔来不及反应,只是下意识的用双臂交叉护在头前。
她的下属迅速反应,对着福克斯丢去各种杀伤力极大的黑魔法。
桃雾立刻给福克斯丢了一个加强版的盔甲咒,轻易就防御住了这些魔咒。
邓布利多和纽特迅速反击,纽特的飓风咒碰上邓布利多的火神开道,迅猛的风将火浪腾起得更高,将那群圣徒围住。
罗齐尔魔杖一挥,邓布利多身侧的墙壁被炸开一个巨大的窟窿,冰风瞬间涌进,配合着圣徒们的魔咒熄灭了大火。
外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见呼啸的风声。
对方人数众多,实力强劲,纽特和邓布利多都应付得十分吃力,因着桃雾给他们不停的丢盔甲咒,两个人倒是没有受伤。
当他们俩发现套在自己身上的盔甲咒能抵挡所有魔咒时,情况一下子颠倒了,他们完全不着急了,直接无视其他黑巫师的攻击,集火攻击罗齐尔。
罗齐尔:?你们仨玩赖皮是吧。
“先杀那个女孩!”罗齐尔对着桃雾丢了一发充满恨意的阿瓦达索命咒。
“露娜!”
纽特来不及做出别的反应,直接一个翻滚过来,将桃雾死死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去为她抵挡这致命的攻击。
头顶传来他温柔的安慰。
“别怕,露娜。”
魔咒在距离纽特不到五厘米的距离时,骤然消散,罗齐尔平静的脸上出现了裂痕,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桃雾。
斯卡曼德什么水准她清楚,问题只能出在这个女孩的身上了。
桃雾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