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人吃饭、休息的间隙,沈歌帆拿出自己的布兜,高高兴兴的采摘着荒地边的野菊花。
野菊花,是一种在乡村广泛分布的药材,对环境的要求不高,在很多省区都有生长,路边、山上、田间地头、房前屋后都能看到它的影子,这些野菊花在村民眼里几乎一文不值。
黄黄的野菊花,不仅漂亮还有股很大的清香气味,对人体大有好处,可用于一些慢性病的预防和治疗,对于头晕、失眠、眼睛红肿也有一定的疗效。
看到这样原生态生长的野菊花,沈歌帆灵机一动,要不多摘些,回去做成菊花枕头。公婆一对,自己和秦文韬一对。
剩下的做一部分菊花茶,做一部分杀虫剂,再挖上一两株小的回去,做成盆栽植物。
嗯,完美!
“败家娘们,摘什么花呀!有这时间不如挖点地。”李红芬很是鄙夷,小声嘀咕着。话虽然难听,但也说出了大半个秦家人的心里话,除了秦文韬、秦小妹和秦卫民。
秦卫民不愿多管闲事,忙着吃美味的饭菜;秦小妹对大嫂爱屋及乌,而且这漂亮的人儿配上花,莫名的更养眼;秦文韬嘛,知道她要采草药,自然不会觉得有何不妥。
歌帆把摘好的菊花和挖好的两小株野菊花用布兜包好,和秦小妹商量帮自己带回去,然后转身走到秦文韬身边,盘腿坐在树荫下乘凉。
等身边的人呼吸均匀了一些,秦文韬背起采药的背篓,开口“我问过胡医生,他说这片后山草药种类丰富,我们现在出发吗?”
“嗯,早去早回”,歌帆起身朝秦老爹那边说道“爹,娘,我跟文韬去山上逛逛”。
早上上工的路上,秦文韬便和父母讲过此事,这个儿子就像是下命令似的,他们能不同意吗?再不愿,也只能点点头。
沈歌帆心里有点暖,叫上他采药,本意是多个劳力,防止发生意外,没想到,他做事还挺周全,默默的在小本本上给他加了几分。
中药的采收时节和药物质量有很大关系,板蓝根、防己、菊花、槐角、西洋参、丹参、土茯苓等都能在这个时节采摘。
小时候最喜欢和爷爷进山采药,又能听爷爷讲故事,还能野炊。那时,一会儿爬山,一会儿淌水,爷爷一会儿拉自己一把,一会儿牵着自己,行进在弯弯曲曲、峰峦叠翠的林海里,小黑时而跑前,时而跑后的在两人身边撒欢。
没想到,现下就用上了这个技能。还真是印证了那句话,人生的每一步路都不会白走。
正回味儿的出神,一双有力且温暖的大手伸到眼前,“这段路比较陡,你拉好我的手”。歌帆没有犹豫,回握住这只大手。体力是真的差,身子也是真的虚,有人拉一把的感觉真好。默默的再给他加几分。
这一路,零零散散的采了十来种草药,但都是寻常药材,正是发愁的时候,听到草丛里有些许动静,秦文韬早就发现草丛里的窸窸窣窣声,拿着两颗小石子,缓缓靠近草丛。
“刷……”的一下,手中的石子朝着野兔快速打去,还忙着吃东西的野兔,突然就被打中,等它反应过来想要跑,挣扎了几下,却没站稳。
秦文韬没有急着去抓野兔,举起另一颗石子,又快速的朝野兔打去,只见野兔挣扎了一下,随后便倒地不动,彻底的奄奄一息。
沈歌帆暗暗开心,脑海里开始寻思怎么做兔肉才最好吃。不要钱的一顿彩虹屁又来了,“哇,好身手啊,百发百中,神枪手”,边说边竖起大拇指夸赞。
“这只兔子的皮毛挺好看,到时候留给你。”秦文韬觉得这种身手在部队是再寻常不过的,被人这么一夸,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转移话题讲点别的。
“这怎么好意思,还是给爹娘留着吧”沈歌帆推辞道,还欲解释一下原因,就听见对方不容置疑的声音,“我们这儿一年四季都暖和,用不到这个,你家那里冬季湿冷得很,还是你留着吧”。
善解人意啊,小女子就毫无负担的留下了,“那好吧,谢谢啊。”
又走了一会儿,采了些香菇和木耳,可以炖兔肉吃,还摘了点酸藤子。天色渐晚,今天只能到这里啦,随后提议打道回府。
两人也算满载而归吧。
回到秦家,晚饭已经差不多做好,随随便便吃了顿晚饭,又各忙各的。
沈歌帆把采回的草药一一分类,收拾整理出来,用簸箕装好。拿了点样品,往村医胡医生那里去,想问问他收不收这些草药。
胡医生,祖辈都是本地人,傣族,是个差不多五十多岁的老头,精瘦且双目炯炯有神。
吃了晚饭,便在院子里捯饬药材,看沈知青拿着几株药材登门,便询问道“身体不舒服?”
“我闲暇时上山挖了些草药,想问问您这里收吗?”边说边把药材递过去,胡医生仔细翻看了一下,又抬起眼睑看了看沈知青,“现挖的和晒好或者炙好的药材都行,就是收的价格不高。”这姑娘可能还真是略懂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