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内衣一件道衣,外披一件银金锻面的斗逢,背后架着一把长枪,手上拿着一壶酒,看着地上抱在一起的男女,满脸写着开心。
“侯爷,场面好生激烈啊。要不、我先走,你继续,等你们结束了我再进来?”程野双手交叉,头靠在门上,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着地上的男女。
董明玉头皮一麻,正要尴尬的从萧衡身上站起来,脚踩地毯子一滑,啊……她惊叫一声,没出三秒,再次摔在了萧衡怀里。
只一瞬,萧衡左手托住她的腰身,下一秒,嘴唇温润一片柔软,少女身上独有的木质清香扑鼻而来。
萧衡眸子炙热,微不可察的一缩,与沉静阴寒的脸极为不一样。
董明玉一身粉裙,瞪大乌黑的大眼,眉间朱砂皱得快不见,从震惊、羞涩、气恼,整个大脑一空,忘记了思考问题,呆愣着一动也不看动。
此时,书房里安静极了。墙角的烛火燃着,发出滋滋的声响。
程野看着这一幕,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声,嘴巴里的洒全吐笑出来,“噗哈哈哈,笑死老子了,萧衡你小子平时那么冷酷,老子还以为你不喜欢女人,害得老子提心呆胆了这么多年,怕自己失身,清白不保。”
程野嘴上说着离开,身体却诚实的看着地上的一对男女正亲吻,以极度暖昧的姿势纠缠在一起,弯腰又开始低低的笑了起来,“有趣,太有趣,老子没有想到在老子有生之年,还能看见你小子被姑娘亲嘴,老子死了也值了。”
程野故意加重了“亲嘴”这个词。
萧衡放在她细腰上的手动了动,冰灰色的眼睛好似苍鹰。
董明玉感受腰上温热的手掌,当她反应过来、知道那是是萧衡的手后,面色一变,立刻侧过头,离开他的薄唇。
董明玉有苦说不出,最后认命的闭上凤眸装死,她到底为什么要亲上萧衡了?要命了,要命了,要命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想继续?”萧衡低哑的声音传出,他看着她,看似平静,实则眼神很深遂、炽热。
仿佛……想把她揉进身体一样。
“不、不、奴婢这就起来。”董明玉快速从他身上爬起来,尴尬的咳了咳,低头与他四目相对,董明玉心惊,他的眼睛里涌动着太多复杂的情绪,
萧衡平静地从地上从容不迫的起身,斜睨门口看笑话的男人,语调冷漠的说,“戏看够了吗,看够了就滚进来。”
程野慢慢走进来,暼了屋子里脸色徘红的女人,又淡淡的看向萧衡,“你小子太不够仗义了,什么时候藏着这样一个大美人,居然不告诉老子。”
董明玉咬了咬嘴唇,低下整头道,“这位公子你误会了,奴婢只是一介小小奴婢,与侯爷没有什么关系,刚才是奴婢脚滑,这是个意外。”
“你别紧张呀,老子有眼睛,这是不是误会自然也是看得清楚的。“程野眉眼向上一挑,“是吧,侯爷?”
萧衡睥睨低着脸的女人,那眼神像在说你少装糊涂。
董明玉压根不敢抬起脸和萧衡对视,她气恼懊悔无以复加,尽管她很不想承认,事实上她把萧衡这个冷冰块儿给亲了,她说不清什么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现在就跑出书房,到雪地里冷静冷静。
今日不宜出门,更不宜见萧衡。
程野不依不饶,喝了一口酒,“看你小子平日里挺严肃,向来不喜金屋美妾,分明不喜欢和人接触,更别提这般对女人,没想到喜欢这个调调的,啧啧啧,老子鸡皮疙瘩都起来。”
“再让本侯听到你胡言乱语,本侯就将你的舌头就割了拿去喂狗。”萧衡眼神一寒,“小心点。”
程野捂着嘴,捍卫自己的舌头,不屑地白了萧衡一眼,“美人在怀,还敢这样凶,小心美人害怕被你吓跑了。”
程野走向董明玉,忍不住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儿?”
董明玉不知道他什么来头,但是依刚才他对萧衡说话的情形来看,此人与萧衡的关系非同一般,绝不是单纯的下属与上属的关系。
董明玉脸上带着几许尴尬,朝他规矩矩她行了一礼,“奴婢名字叫青儿。”
“哦?你就是公输植在信里说得那个勾引侯爷,心如蛇蝎、心机深重,故意接近的小狐狸精青儿?”程野打量着她,眉头微皱,左手撑着下巴,努力思考什么的模样。
“这是、军师给你说的?”
董明玉眉头紧皱,心往下一沉,心里不免想起那个牛鼻子老道,公输植着实可恶,居然背后以这样的词编排她,到底是有多恨她?
“不过你放心,我和公输植不一样,他是个固执认死理的人,我不一样,所以我不会对你有成见的,我程野支持你,如此娇俏可爱的美人,心思怎么可能坏到那种地步,你加油。”程野慷慨激昂道。
程野?
原来他就是萧衡口中的程野,下山来教她武术的那个人。
董明玉抿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