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离陌激动地摇头，急的说话都语无伦次：“绝对不行！师祖！弟子不能答应！”
“离陌你听我说！”祁玉紧紧抓着离陌的肩头，语气坚定地说：“是我害了你，你就当是给我个机会弥补，否则我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虽然他也很不舍得放弃修仙，但他做人向来求一个问心无愧，就算离陌不怪他，他也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更何况他很喜欢离陌这个后辈，他没办法眼睁睁看着这么善良的人受那么大的苦。
而且他在打听林枫情况的时候也知道了曾经发生在离陌身上的那些事，对离陌就更加心疼了。
“不！不是这样的！”离陌突然大吼一声，急的直掉眼泪：“这件事是我自愿的，与师祖无关！师祖从来不欠弟子什么，更不需要弥补弟子！”
这是他的选择，与谁都无关，没能飞升成功是他缘分不够，又怎么能怪别人呢？
“好了离陌！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离陌的凄惨模样让祁玉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忽然严肃起来，语气强势地说：“你一定要好好配合，否则我们俩都会有危险！”
这样，他也算对得起青玄了吧···
还有林枫···肯定也希望他这么做···
想到林枫，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一晚。
为了离陌，林枫竟然愿意和他···虽然动作粗鲁了点，却让他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疯狂，他甚至差点就沦陷了。
只可惜，林枫在意的只有离陌，哪怕他们有命定的缘分，也比不上离陌的分毫···
想到此，祁玉的心底突然涌出一股无比酸涩的感觉，他立刻难受地闭了闭眼。
片刻后，他缓缓睁开眼，眼底的情绪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只剩下浓浓的坚定。
他看向离陌，认真道：“离陌，我们开始吧。”
“师祖。”离陌不知何时也恢复了镇定，他略带感激地和祁玉对视，然后竟不知从哪摸出把匕首，用力地抵在脖子上：“弟子是不会同意的，师祖若执意如此，弟子只有一死了之。”
反正师尊已经没事，缥缈宗有离渊也不需要他担心，林枫也回到了从前。
他就算死了也没什么遗憾了···
“离陌！你别冲动！”祁玉被吓了一跳，顿时僵在了原地，甚至都忘了自己是修仙者，完全可以用灵力控制离陌。
等他反应过来时，离陌又说：“师祖别想用灵力控制弟子，就算师祖把灵根给了弟子，弟子还是会自我了断！”
“为什么？”祁玉不理解，下意识地问道。
“师祖应该知道，师尊曾经把灵根给弟子的那件事。”离陌似乎想起了当时的场景，通红的眼底浮现出无尽的痛苦：“这件事让弟子无比的内疚，内疚的想死，那种痛苦弟子再也不想体会了，所以请师祖千万别那么做！”
虽然后来知道师尊那么做不全是为了他，但也无法缓解他曾经的绝望。
也正是那些无法释怀的情绪让他对师尊十分抗拒。
“离陌你不用觉得内疚！”祁玉急切地解释道：“我和青玄不一样，你变成这样是我造成的，我还你灵根也是应该的，你不需要内疚！所以你···”
“都一样！”离陌突然厉声打断：“对我来说都一样！我再也不想亏欠别人了，那种滋味太难受，我宁愿死都不想再经历！”
他已经受够了亏欠的滋味，他宁愿在一开始就死掉，也不想眼睁睁看着别人为他牺牲，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那种感觉让他无比的窒息，有种被生生掐住脖子却始终留了一口气无法解脱的绝望。
“离陌，你···”祁玉看着离陌脸上的决绝和痛苦，瞬间怔了怔。
他还从未想过这一点，也从未体会过，可现在仔细地想想似乎瞬间就能明白离陌的心情。
而且，他之所以能舍弃最宝贵的灵根，不也就是不想亏欠离陌么？
试想一下，如果他是离陌，被迫接受了那么多人的牺牲和付出，心中会有多么愧疚？
而每天活在这种愧疚当中，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想到这些，祁玉突然豁然开朗，他目光柔和地看了离陌一眼，然后轻声说：“离陌，对不起，是师祖考虑不周，你放心，师祖不会勉强你了。”
离陌愣了愣，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真的么？”
“嗯。你放心吧。”祁玉立刻点了点头，随即又用稍微严肃地语气说：“但是你不能拒绝师祖的其他帮助，尤其是你现在的情况。”
“嗯，好。”离陌终于松了口气，还弯了弯嘴角，只是他太虚弱，笑的十分牵强，再加上突然的放松，刚说完就身子一歪，直接倒了下去。
“离陌！”祁玉脸色大变，立刻扑上去接住了离陌：“离陌你怎么样？”
虽然他说要帮离陌，可这种情况他从未见过，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