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跟着鹤祖明进了酒店,瞬间引来无数人侧目。
作为鹤家家主,鹤祖明的身份尊贵无比,哪怕前来参加寿宴的人非富即贵,他也只是坐在里边,并未出门迎客。
可眼前这个二十多岁其貌不扬,而且还两手空空的年轻人,竟能让他亲自出去迎接?!
更让众人惊讶的是,鹤祖明脸的笑,始终带着几分讨好。
一时间整个酒店都在打听林墨的身份。
鹤明川进门时,恰好有宾客拉住了他,询问道:“川少,刚刚你家老爷子亲自带了个男人进来。”
“那小子什么来历啊,怎么居然能让老爷子对他这么亲热?”
鹤明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冷哼道:“什么来历?”
“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能有什么来历?”
说着便把拍卖会的事复述了一遍,还不忘着重描述了宁红蚨的满身贵气与上位者的威严,把林墨那副傍富婆的小白脸模样,说的是栩栩如生。
一时间四周一片哗然,看林墨的眼神都不太对了。
可却还是有些人不信:“他要真是个小白脸,那老爷子怎么会对他这么恭敬?”
“真要恭敬,那也是该对他傍的那个女人恭敬吧,人家也没来啊!”
鹤明川神情一滞,随后便强硬道:“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我爷爷八成就是认出了他背后那女人的身份,所以才对他这般礼貌的。”
“实际上啊……”
他眼底闪过一丝不屑:“他就是上位者养的一条狗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一番话,倒是说服了众人,一时间,无数鄙夷的眼神落到了林墨身上。
林墨也察觉到了,却是懒得理会。
他跟着鹤祖明,直接坐到了主桌,而且还是坐在鹤祖明的身边!
主桌的人,全部都是鹤祖明的至交好友,就连鹤祖明的儿孙都只能坐旁边的桌子。
如今林墨这一入座,众人顿时炸开了锅。
“老鹤啊,这小子谁啊?”
一个年纪跟鹤祖明差不多的胖老头率先开口:“凭什么跟我们坐一桌?”
“就是就是,我们一帮老朋友坐一起,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小子,凭什么坐进来?”
“要说广江的富家大少我也认识不少,可从来就没见过他,老鹤你该不会是被人蒙骗了吧?”
一众老头七嘴八舌的说着,毫不顾忌林墨在场,直接便把他贬得一文不值。
鹤祖明沉下了脸:“杜先生的来头可大着呢,他……”
“诸位老先生,我叫杜传,幸会。”
林墨打断了他的话,看向桌上众人:“若是你们觉得我不配坐这里,那我换个位置就是了。”
说罢便要起身。
鹤祖明急了,连忙按住他道:“你去哪里,这里就是最适合你的位置,我特意给你留的!”
说着还警告似的瞪了一下其他人:“都给我闭嘴,晚点再跟你们解释杜先生的本事!”
“能有什么本事,该不会是什么下蛊之类的邪门歪道吧?”
那胖老头嘀咕了一句,到底是看在鹤祖明的份上,安静了下来。
别的鹤家人见此期间,自然也不敢再多说。
毕竟鹤祖明才是家主,也是今天这场寿宴的主角,凡事肯定是他说了算。
别说是请一个普通人入座了,就算拉个乞丐坐进来,其他人也没资格多说。
只不过闭嘴归闭嘴,周围众人看林墨的眼神,却是始终带着几分鄙夷之态。
林墨自然也注意到了,却是半点也不理会,坐在桌旁优哉游哉的喝茶吃点心,自在的很。
很快,宾客便到齐了。
藤家人倒是没来,只是派了个下人,带了一份不轻不重的礼物过来。
一盆火红色的海珊瑚,不算太普通,可却也算不得珍贵,若是普通人送出这份礼,倒是情深义重。
可对方是拥有回春丹的藤家,又即将跟鹤家结亲,这份礼物就显得有些羞辱人了。
“老爷子,我家家主和少爷忙于回春丹的事,所以没空过来。”
下人捧着礼物,话说的恭敬,腰杆却是挺得笔直,不见半点恭敬之态:“我奉命前来送礼,祝老爷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周围顿时便有人议论了起来。
“不是说鹤家要跟藤家结亲吗,这么近的关系,连主人都不来一个?”
“人不来也就算了,送的这叫什么东西,明摆着看不起人嘛!”
“不管怎么样,人家派了人来,这门亲事就是板上钉钉的,能攀上藤家,也不亏嘛!”
“这倒也是,鹤家本就身份不低,再加上这门亲事,日后还不得水涨船高啊?”
“只是这礼物,实在太寒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