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村的人都来道贺随礼。
这年头随礼的金额不大,农村人也没有多少钱,基本都是三十五十的,在账桌上写一份礼,然后全家偕老扶幼都来帮忙吃席。
林家也没指望这个挣钱,图的就是一个热闹高兴。
黑脖刀忙的满头大汗,一道道喷香的菜肴端上了桌子。
“烀肘子来了。”
“酱焖胖头鱼好了,让一让,小心油了。”
林大军和宁秀芬作为上宾,被请进了新盖的小楼里,坐在了主桌上,除了林家几位长辈之外,能上这桌的都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村长,会计,校长之类的。
林大军冲宁秀芬使了个眼色,宁秀芬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了两万元现金,交到林大山手里,“大哥,这是致远和宁静的一点心意,你收下,两个孩子都要上班,来不了,只能委托我们带过来了,你可别挑理。”
林大山的脸涨得通红,急忙把钱又推了回去,“大军,秀芬,你们这礼也太重了。”
岂止是重,一万块钱的礼在一九九六年的东北农村,简直闻所未闻。
在这张桌上坐的村长会计等人瞠目结舌。
早就听说林家老二的儿子女儿在城里都有出息,今天一看果然名不虚传,这一出手就是一万块,吓死人了。
林大军站起来把钱硬塞到大哥手里,“大哥,这是孩子的一点心意,你必须收下。”
随后,宁秀芬又从包里掏出四万元,取出两万,依然放在了林大军跟前,“大哥,你起新楼是大喜事,这是我和大军的一点心意。”
不等林大山拒绝,宁秀芬又把另外两万放在了大姐林大英跟前,“大姐,来的路上小树说了,明年也给你和姐夫起个新楼,这钱就算是我和大军提前给你们贺楼了。”
林大英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秀芬,这怎么行,我家的楼还没盖呢,哪有先花钱的道理?”
双方你推我让,场面有些乱。
林大军抓起桌上的钱,不由分说,分别塞到了哥哥和姐姐手里,“大哥,大姐,咱爹娘死的早,是你们两个把我拉扯大的,如今咱们的日子过好了,这点钱就当是我孝敬你们的,你们必须得收下,你们要是不收,我可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