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勤一脸肉痛的看着这张纸,仿佛那不是一张纸,而是他的命。
“要是你实在舍不得,就不卖呗!”
宋勤摇头叹气,“不卖不行,我爸给我下了死命令,这两个月必须把手头这些产业处理干净。”
宋天歌还是很严谨的,林致远对他的这个决定也深感佩服。
能居安思危的人是智者,宋天歌能在势头上升时期做出这样理智的决定,没有大智慧和大决心是办不到的。
但是很显然,宋勤不是这样的人。这张纸上的几家公司每年都能给他带来一笔不菲的收入,就这么处理掉实在可惜。
林致远帮他整理了一下,这几家公司除了那个矿产公司名下有一座矿山之外,剩下的像建筑公司和道桥公司都是非常明显的皮包公司,名下除了一处办公场所之外,固定资产基本为零。
宋勤这几年玩儿的套路无非就是那几种,利用他东海第一公子的名号拿下工程,然后转包出去,赚取差价。
这几个公司最值钱的其实就是宋勤本人,宋勤如果退出了,这几家公司基本上就一钱不值。
林致远把自己的分析跟宋勤一说,宋勤垂头丧气。
道理其实他都懂,只不过心疼而已,他找林致远来。就是想让林致远帮他想个办法,怎么样能瞒天过海骗过他父亲。
“这几家公司干脆注销得了,反正也卖不出去,那几个办公场所如果留下来,再挺个几年,等房地产市场兴旺起来,倒是能卖个好价钱。”林致远分析的头头是道,“这家矿业公司如果卖了,倒是有点可惜,这是实打实的优质资产,而且未来矿业一定会越来越值钱。”
宋勤眼睛一亮,“致远,你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不过我爸这个老顽固,非逼着我把所有公司都卖了,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林致远想了想,“要不然你就在省外注册两家公司,找两个人当法人代表,用a公司来控股b公司,然后用b公司收购这个矿业公司,这样宋书记查起来也会困难的多。”
宋勤茅塞顿开,乐的抓耳挠腮,“致远,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好办法,我找你就找对了。”
林致远说的方法在前世其实很普遍,那些大佬为了避税或者减责,绞尽脑汁想尽了各种办法。
但是在一九九五年还很少有人这样做,也难怪宋勤听了这个办法,对林致远推崇备至。
“借我一辆车,我出去办点事。”林致远站了起来。
“什么事儿?”宋勤有时候也很八卦。
“和朋友见个面。”林致远平静的看着宋勤,宋勤被他看的受不了了,举手投降,“我不问行了吧?”
几分钟后,林致远开着一辆奥迪出了宋勤的温泉山庄,向盛天市区驶去。
开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林致远来到盛天四十六中门口。
一道挺拔的身影就站在大门前。
林致远把车停下来,推开车门,喊了一声,“明秋!”
谭明秋回过头,看到林致远,笑了,“林哥!”
“上车!”
林致远到盛天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来见谭明秋,在上火车之前,他给谭明秋打了个电话,两人定在这里见面。
谭明秋上了奥迪,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林致远,“林哥,你该不会是为我们家来当说客的吧?”
林致远很简单的答道:“明秋,我确实答应你姐姐来劝劝你,但是你听不听我的,那我可管不了了。”
谭明秋一点头,眼眸中有掩饰不住的笑意,林致远的话他听懂了,“那就好!,林哥,到我那坐坐吧!”
在谭明秋的指引下,林致远把车拐进了四十六中附近的一个小区。
谭明秋在这里租了一个单室。
不用他说林致远也看得出来,这个房子是谭明秋和樊田的爱巢。
房子不大,但是布置的很温馨,处处都能彰显出女主人的整洁和小心思,窗明几净,不说一尘不染也差不多,墙上挂了两幅字画,一幅是“暖”,另一幅是彩笔漫画,两个卡通的小人,一个穿着绿色军装,另一个扎着马尾辫,很明显,画中的人就是谭明秋和樊田,这都是樊田自己的作品。
林致远立刻对樊田的印象又加深了一层,这个姑娘不光是温婉可人,而且还多才多艺,怪不得谭明秋会这么喜欢她。
谭明秋见林致远在打量屋里的陈设,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林哥,这个房子是从革安回来以后租的,小田的家不是盛天的,以前她住在集体宿舍,条件很差,这里离他们学校近……我平时不住在这里……”
谭明秋拼命想解释什么,但是林致远作为过来人,当然明白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在仟山的山门饭店,樊田为谭明秋挡了一下,这个举动彻底征服了谭明秋。两人的关系迅速升温,所以谭明秋才会为樊田租下这个小屋,两人现在肯定进入到同居阶段了。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