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妻主宠幸小奴,谁的脸色都不会高兴起来。
可能怎么办呢?
宋主君看懂了对方震怒,于是哪怕心里万般憋屈,他也不得不强打精神,尽力维持体面。
他转身,面上故作轻松;
“走走走,咱们都走。”
“哎呀,不过就是宠幸个小奴罢了,值当什么大惊小怪的,谁家女人不好鲜?不稀奇不稀奇,挪挪脚,走,都挪挪脚。”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色表情,那可真是一言难尽。
确实,没有女人不喜欢年轻的,好色也是正理,可是——
宋主君啊宋主君啊,你是不是忘了,刚刚在外头你可才嘲讽过宋家小舅,说他年老色衰,也难怪□□主房里又收小侍,毕竟人均爱俏,自己老了,那自不能阻着别人找乐趣......
当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啊!
那边话才刚落呢,这边就因口渴闯进一间偏室,撞上了如今一幕。
啧啧,啧啧。
众人如潮水般乌泱泱退去,甚至走在最后的一位,还知道帮两人关紧房门,屋里的气氛又重新归于宁静,而在这种安静气氛中,床上小郎的眼中聚满泪水,微一眨眼,噼啪掉落,安静无声。
宋清沉的眼尾扫到了,便不由多了几分怜惜。
她今年四十二岁,不年轻了,又加上后院已经有了好几房小侍,伺候的也挺尽心,所以她除了谈生意时逛过几回楼子,家里头那是已经好多年没有添新了。
而再回忆一下昨晚感觉,那生涩动作,软滑肌肤,还有那凶猛动作时哀哀叫痛的语调......
果然,做这种事情,还真就得和年轻的才有滋味儿。
宋清沉目光中的怜惜久久不散,她甚至还抬手摸了摸小郎沾满泪水的脸颊,以及布满吻/痕的香肩,语调温软;
“行了,别哭了。”
“我既要了你的身子,那自会补偿你,不会叫你吃亏。”
小郎似是对她的触碰感到害怕,身体一颤,抬起那双布满眼泪的双眸,水润润,软乎乎的;
“家主......没骗奴才?”
那嗓音里的哭腔,一时让宋清沉更怜惜了。
“当然,我可是主子,有什么骗你的必要?”
小郎呜咽一声,似是也想通了其中关节,眼中忐忑终于落下几分,睫毛垂下,显得越发楚楚。
“那奴......奴以后就,乞家主垂怜。”
宋清沉被他楚楚可怜的样子撩的心痒,但终归顾忌着外面那么多亲戚,最终也只得揉捏几下,过些干瘾,便大手一挥,让其回去。
“衣服穿上回去吧,放心,我会补偿你的。”
小郎微微垂头,沉默了两秒,干脆将锦被一撤,直接光着身子,走下床榻,一一捡起了衣服穿。
他知道身后女人在看他,可那有什么关系呢?这本就是他的目的不是吗?
差不多一炷香时间,小郎......也就是青柳,他终于将衣服发饰都收拾停当,这才款款转身,低眉顺眼的福了一礼,磨磨蹭蹭走出偏室。
他知道,到如今,他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儿。
上辈子,大年时节也曾发生过这样一件事,不过那时,里头的主人公可不是他,而是厨房里的一个帮厨,明明那人的姿色还不如他,可就因为出现的时机好,便逆转命运,先是被提为通房,后头几月盛宠,又怀了身子,被提为小侍......
他本来是看不上这个机遇的,毕竟他年纪轻轻,若有其它路子,谁愿意去给能当自己母亲的人去做小啊!
他原本的规划是和宋文筝在一起,仗着先知,辅佐对方争家业,然后等对方成功之后,再嫁给她,成为一府主君。
可奈何,天不遂人愿。
也不知怎么回事,这辈子的宋文筝和他记忆里有些出入,她并没有如上辈子般,日日黏他,小心讨好,且更重要的是,她不听他的!
女人呐,果然是善变的。
哪怕上辈子这样好的大姑娘,这辈子也会变心,那他还能相信谁呢?
无人可信了,他也不再需要这种虚假之爱了。
既然她不愿意帮自己逆改命运,那自己只能亲身上阵,紧紧抓住最后一个机会,来为自己搏一个光明未来。
虽然,这个过程很难受就是了。
宋家主不年轻了,她身上的皮肉都松垮了,甚至在某件事情上,也显得力不从心,而自己,则还那么年轻,那么鲜嫩......
心中思绪纷沓,青柳裹紧衣服往后院走,不想一拐弯,竟正好与刚进门的宋文筝撞了个面。
“唉——”
宋文筝急急刹住即将撞上去的脚步,抬头看他,一脸惊诧;
“......青柳?怎么走这么快?小心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