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尘,这天气好啊,你就去河边吧。”
“你要是不放心若儿,芷若,你这野丫头,陪着阿尘去吧。两口子,就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丈人丈母娘,你一言我一语的,恨不得把叶尘推出家门。
“阿尘,要不,我们就到河边去。”芷若眨着眼睛,叶尘立马就想到,两人白天在那河边吃了山参后,浑身燥热,干脆把河水当床,直接在水里面鸳鸯戏水。
叶尘现在想起来,在水里面的情趣,远比在家里的那张床上有感觉。
家里那单墙,隔着老远,都能够听见他俩在屋里努力。
叶尘却是说道,“芷若,河边露气重,受着风寒可不好啊。”叶尘其实已经想到, 现在的芷若,那是已经有了身孕,只是她还不知道罢了。
“若儿没那么娇贵的。在咱这儿,也就野丫头一个。”丈母娘赶紧说道,她是巴不得女儿带着女婿,到河边上去弄大把的钱回来。
叶尘进屋,把棉被把了出来,又找了些化肥口袋里拆出来的塑料纸。
丈母娘对芷若说道,“若儿,你看,阿尘对你多上心,当初,你爹要是对我,有十分之一,就好了。”
叶尘心想,这刘家,是啥样的爹娘啊。
以前,只知道,他俩对他这个上门女婿苛刻,现在看来,他们呀,只要有利可图,对自己的女儿也不曾放过。
叶尘到底对刘元柱不放心,刘元柱一门心思,就想着要个孙儿崽女的,现在,他手里又有钱了,其实,就芷若那条件,就是让有些男人倒贴钱,都乐意。
当然,叶尘对芷若放心。她要有那啥心思,根本不可能,两年时间,都怀上娃。
好女不侍二夫,芷若一直就这样说。
出了门。外面夜蝉鸣叫着,河边的乡村,有河风吹着,却依然不审有些闷热。
“阿尘,今儿真是笑死我了。姐一直好强,这一回,多半回去,要和姐夫打一架。”
“他们一直就强势惯了,我就看不惯,他们老欺负你。”
“你没看到,今儿姐夫走的时候,连自行车的铃当都没有打。简直就像霜打了的皮球一般。”
芷若很解气地说着,叶尘心里也很高兴,却没有表露出来。
他并不希望,一家子人,相互斗来斗去的。有本事,就到外面去争个脸,在一家子面前,争什么你强我弱呢。
河边的人,已经稀稀拉拉的了。
零星几个人守着钓竿,都没有搞到那种鮰鱼,甚至,稍微贵一点的鱼,也没有弄到。
“哎,我们没那种命啊。钓这么几条烂鱼,拿到街上去,也不值几个钱。在外面搬一天砖,也不只这几个钱啊。”
“真要那么容易搞到鮰鱼,这河上的打鱼匠,岂不是家家都发大财了。结果呢,十家打鱼,九家受穷啊。”
“算了,老子对天发誓,今晚守一个通宵,要是没有搞到鮰鱼,这一辈子,哪个舅子再来钓。”
叶尘听到河边上,有人扯着嗓门,说着泄气的话。他已经知道,这一天到晚,看来除了他,没有人讨到好彩头。
“喂,我说,你们听说没,刘家那个女婿,招上门之前,人称鱼鹰哟,传说中,他可以看得见这水底的鱼,说不定,他在这河边上盯了两年,才把那一窝鮰鱼给端了。”
“狠人啊。这就难怪,招过来两年了,守着那么个精致女人,居然就没有生下个娃来,俗话说,狠人绝后啊。”
“说得也是,刘家老爹,眼看女儿年纪大了,那是急得不行了。连借种的招儿,都想到了。”
“那刘元柱没眼力啊,就我们几兄弟,随便找一个,顶多,给包烟钱,保管他儿孙满堂。”
“我才不稀罕那包烟哟,跟芷若姐春宵一刻,就是死了也值了。”
叶尘听着那些男人,口无遮拦,恨不得过去,把他们嘴撕烂。
芷若低声说,“阿尘,别跟他们计较那么多,小时候,我一天天的,把他们打得在地上打滚。那是我得罪人家在先,就让那些兔崽子说说吧,我又不少长一斤肉。”
叶尘心想,这哪里是小时候打过那些家伙,分明是自己的媳妇太漂亮,太迷人了。不怕贼人偷,就怕贼人惦记。
叶尘在河边,找了一处最佳的钓处。那地方,新的脚印相当密集,看得出来,这河边长大的人当中,有不少人,都是垂钓方面的高手。
叶尘把塑料油纸铺在了地上,然后,又把塞在大背篓里的棉被铺在那油纸上,这才扶着芷若坐到那有些死板了的棉被上。
“若儿,来,坐吧,本来,你可以好好地在家里呆着,现在,却是活生生被爹娘赶出来,到这河边,来陪我受罪。”
“阿尘,瞧你说得啥话?跟你在一起,哪怕是在街边上当乞丐,你当乞丐皇帝,我也是你的乞丐皇后。”
叶尘忍不住,抱着芷若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