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先生虽然离开了,但他留下的几句话却将现场的氛围完全镇住了。
镇卫面色还算镇定,只是心里也忍不住吐槽一句,“承天宇之志?我一个小小的镇卫,我还承天宇之志,皇朝老爷们要是能听过我的名字,那就是我三生有幸了。”
心里吐槽归吐槽,但该做的事情,还是不能耽误。不过,邢先生这几句话倒是帮了镇卫的大忙。本来,他还发愁该怎么处理。一边是背靠天火宗,不知道到底身份有多重要的秦江。一边是被邢先生平时偶有照顾的徐言,镇卫是两边都不想得罪。虽说邢先生没有明确偏袒过徐言,都是在徐言占理的情况下照顾,可这次,徐言也占了一大半的理,要是讨好了秦江这边,那邢先生基本上一定会出来“打抱不平”。至于说让秦江“委屈”一下,那如果对方在天火宗不被重视,那倒还好。要是在天火宗很受重视,或者有什么大人物朋友,那这简直是不给自己留活路。
现在好了,邢先生可是要求自己秉公执法,那可就不是自己想怎么样了,是邢先生要求的。
想到这里,镇卫已经有了决断。
再看秦江和步小平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显然,刚才不仅仅是邢先生出言讥讽这么简单,还意味着对方已经插手这件事。现在形势对自己非常不利。
秦江恶狠狠地盯着镇卫,口中说道,“镇卫大人,现在该裁决了吧。”
镇卫心中无语,头一次感觉到这种进了宗门的人也不一定就有脑子,只是自己真的是无妄之灾了,虽然有邢先生说话在先,不可能偏袒秦江,可看这货的样子,哪儿是讲道理的人,惹不起秦江,只好惹自己了。将心里的烦乱压下,镇卫宣判,鉴于事件的前因并未完全清晰,双方回去各自查找证据。若证明确实是药液出自徐氏,则徐言是故意伤人,加倍赔偿,并停业整顿。如果不是出自徐氏,则徐言打人事出有因,步小平不仅得不到赔偿,还要到徐氏店中公开道歉一日,以作惩戒。
这判决下来,还算是公允。徐言根本不怕,他相信这药液不是自己的,目前来看,秦江和步小平也没有能力颠倒黑白,强行污蔑这东西出自自己。
而秦江和步小平则非常不开心,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这瓶子当然不是徐氏店铺的,本来他们想用徐氏杂货铺中的瓶子倒掉药液,换上坏的液体来达成目的。但开封的瓶子显然没有说服力,所以,最终还是决定造了个相似的瓶子。可惜,这个办法看起来也是个馊主意。本来的目的是以势压人,靠着天火宗的关系来强行造成结果,现在却被邢先生直接打发了。
秦江本想发火闹事,但此时镇长却似乎有所察觉,忽然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秦江。秦江顿时如坠冰窟,从头凉到了脚,根本没敢再发一言,老实地答应一声,便要退出去。
这时,徐言忽然开口道,“镇长大人与镇卫大人作证,我想与秦江再决战一次。”说着,转过头,挑衅地看着秦江,“秦公子,敢不敢啊?”
“什么?”秦江毕竟是没受过什么苦点年轻人,脾气是一点就炸,立刻就大声道,“你还敢挑衅我?上次若不是我不小心……”
徐言不等他说完,立刻又说道,“我想秦公子不是什么穷鬼,镇长大人和镇卫大人也不是闲的没事,咱们要是彩头太少,谁都不好看。五百两,怎么样。”
镇长安静的面孔终于有了点变化,看了一眼徐言,颇有些赞赏似的微微含笑颔首。镇卫也是脸上有了点开心的神色,不过总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
秦江听到五百两这个数字,一瞬间冷静了下来,之前是热血上脑,但现在却是开始思考胜算几何。在心里盘算一番之后,觉得自己只要小心,这次知道了对方的手段,赢下来还是很容易的。于是,开口说道,“镇长大人和镇卫大人百忙之中给我们做证人,当然不能太少。不过,本公子觉得五百两意思不大,咱们上次没走彩头,这次也带上吧。彩头算一千两,这样岂不是更好?”
镇长和镇卫听到秦江的话,也是非常开心,他们的彩头是按比例抽的,双方愿意追加,对他们来说当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所谓彩头一千两就是两个人各自出一千两,输的人这一千两就没有了,赢得人当然得到这一千两。但是有作保的镇长和镇卫,这一千两还得分。按照比例,作保的可以拿十分之一,就是一百两,如果只有镇长或者镇卫,那他就自己拿十分之一。但现在是两人作保,镇长和镇卫就是分一百两,镇长拿大头,一般是八九成,就是八十或者九十两,镇卫拿小头,一二十两了。具体怎么分,当然就是他们两个的事情,而且,主要看镇长怎么看待这个镇卫,以及当时的心情了。
不要觉得才一成,这只是一次,作为镇长,一般数目大点的决战都是他在作保,主要是背靠天宇帝国,这些东西可是税收之外的重要补充。而且,不论如何,彩头越大,他们两个就分的越多,所以镇长和镇卫才对徐言和秦江的擂台对决非常感兴趣。
徐言一听这话,当即答应下来。接着,又来了一句,“你刚才说把上次的带上,那我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