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现场所有人。
只有那些死士一脸的冷漠,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宗浮屠等人都满脸骇然,根本不明白为什么天机道长会突然间杀了拓跋南。
刘浪嘴角缓缓勾起。
一切尽在预料之中。
“为,为什么?”拓跋南瞪着眼睛,一脸不能置信。
天机道长缓缓将尖刀在拓跋南心脏的位置转动,同时说道:“刚才少主有句话说的对,良禽择木而栖,拓跋南,你虽然有野心,也有帝君之姿,甚至于,极有可能在跟拓跋无极争夺帝君的战斗中获胜。但那是以前……”
说到这里,天机道长望向刘浪:“不过,在跟少主一比之后,我才发现,你根本就没有那个资本跟少主相比。少主才是真正的帝君,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人。面对这种根本不是选择题的选择题,我天机道人,自然要有个抉择。”
噗呲!
将尖刀抽了出来。
随着拓跋南的身体轰然倒地,天机道人也立刻单膝跪倒在刘浪面前:“少主,从现在开始,我天机誓死追随少主,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刘浪面带笑意,刚想伸手去拉天机道长。
宗浮屠却一把拉住刘浪:“少主,此人不可信。”
“哦?”刘浪反问:“为何?”
“拓跋南视他为兄弟,俩人甚至相处了这么多年,感情早就超过了普通的主仆关系。可是,他杀拓跋南却没有半点儿犹豫,只是因为拓跋南没有了争帝君位子的希望,这种人如果留在身边,早晚有一天也会对您下手的。”
宗浮屠满脸愤慨。
他最瞧不起这种噬主之人。
天机道长没有解释,只是望着刘浪:“少主,我相信,您自有定夺。”
“哈哈,当然!”刘浪对宗浮屠道:“宗城主,你放心,他不会杀我的。”
一把将天机道长拉了起来:“天机道长,你说对吧?”
天机道长盯着刘浪的眼睛:“没错,少主果然不愧有宁帝的血脉,心胸与眼界,都非常人可比。”
宗浮屠见刘浪竟然真要将天机道长收到麾下,不由急道:“少主,万万不可啊,将他留在身,早晚会出事的。”
刘浪摇头,安抚道:“宗城主,你多虑了。如果有一天,我被拓跋无极打成重伤,我敢肯定,天机道长绝对会毫不犹豫杀了我。不过,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呵呵,只要那一天不到来,天机道长,永远不会对我动杀手。”
扭头又望向天机道长:“你说对吧?”
天机道长一怔,似乎没料到刘浪竟然已将自己看得透彻:“少主聪慧过人,天机佩服!”
宗浮屠也愣了愣神。
他在咀嚼刘浪这句话的意思。
很快。
宗浮屠明白了。
刘浪的意思很简单。
这个天机道长是个墙头草不假。
但是,他也是见风使舵之人。
他的最终目的是辅佐那个能够成为帝君之人。
无论对方是谁,只要对方有最大的希望杀了拓跋无极成为帝君,那天机道长就会对谁忠心。
否则的话,不过是天机的踏脚石。
这等人,放在身边,的确不安全。
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讲,反而非常安全。
宗浮屠想到这里,也不由多看了刘浪两眼。
他没想到刘浪竟然能看得这么远。
内心,不由对刘浪愈发敬佩。
这个少主,似乎真的值得追随啊。
看着拓跋南满脸不甘地死去,刘浪问天机道长:“天机,我倒是好奇,你既然想做大事,那为何不追随在拓跋无极身边,辅佐他呢?”
天机道长微微一笑:“因为我瞧不起拓跋无极那种人。”
“此话怎讲?”
“拓跋无极生性多疑,内心阴暗,他能成为帝君,不过是因为当年宁帝对他的信任。这种人不但无法做大事,而且永远也成不了大事。”天机道长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我的目标是整个昆仑墟,而拓跋无极在得到帝君之位后,就已放弃了自己的野心,只顾享乐,这种人,不配让我追随。”
“所以,你才蛰伏在拓跋南身边,想要辅佐他上位?”
“没错!”天机道长点头道:“只可惜,拓跋南碰到了少主您,否则的话,凭着他的隐忍,或许真有一天能够等到拓跋洪跟拓跋无极两败俱伤,然后坐收渔利。”
“哈哈,好个坐收渔利!”刘浪低头望向已经死掉的拓跋南,感慨道:“你追随了他这么多年,就这么义无反顾杀了他,难道,你们之间就没有半点儿感情?”
天机道长一脸的冷漠:“感情自然是有的,但是,感情这东西又有何用?我天机生来就是要响誉整个昆仑墟的,我要让昆仑墟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