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龙,既然玩,咱们就玩个大的。”刘浪往前走了一步,将之前对童安的说辞又说了一遍。
景龙震惊得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好不容易确认刘浪没有开玩笑后,景龙神情莫名变得激动了起来:“孙银有,如果真能杀了拓跋少君,至少我们会安全很长一段时间。但凭我们的能力,想要杀他难如登天,所以,我们必须要好好筹划。”
景龙并没有童安那么抗拒,似乎很想尝试一下。
刘浪点点头:“那是自然,在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我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不过,既然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你,那以后,咱们之间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你说对吧?”
景龙刚想答应,可突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杀拓跋少君,你是不是跟拓跋家族有仇?”
“没错。”刘浪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只是搪塞道:“其实,我父亲当年也追随在宁帝身边,被拓跋帝的人杀了,所以,我只是报仇而已。”
景龙并没有怀疑,闻言激动道:“那这样的话,咱们必须从长计议。”
“嗯。”刘浪点点头,望向那名女死士:“我想跟她单独聊聊,可以吗?”
景龙似乎知道刘浪的意图,摇了摇头道:“没用的,她的嘴很紧,无论我问什么她都不肯说。看样子,她对任何人都不相信,感觉我们是故意演戏将她救出来的。”
“景兄,你先出去吧。”刘浪没有多说。
景龙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成,但她应该快不行了,如果实在不行,给她一个了断,别让她再痛苦了。”
“好。”
很快。
景龙退了出去。
刘浪蹲在女死士身边,从储物袋里拿出一粒缓解痛苦的丹药塞进对方的嘴里。
刚开始女死士还以为刘浪是想折磨自己,还有些抗拒。
但毕竟身体太虚弱,还是被刘浪塞了进去。
服下之后,女死士黯淡的眼神亮了一些,看起来恢复了一点儿体力。
但被折磨得太重了。
想要活过来,太难太难。
刘浪没有说话,见女死士的状态稍微好点儿后,一把将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
女死士瞳孔一缩,还以为刘浪竟然要非礼自己。
这个变态。
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反抗。
但还没等爬起来,却见刘浪咬破手指在胸口的位置点了一下。
下一秒,一道符文开始慢慢出现。
女死士的动作也顿住,一脸不能置信。
“你,你是少主?”
女死士终于开口了,声音虽然极为虚弱,可声音却有点儿好听,宛如银铃。
看女死士的年纪,其实也不过二十多岁。
这种人从小就被公孙云娘培养,最大的要求就是忠诚。
所以,在看到刘浪胸口的符文时,第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主母留下的藕断丝连符。
“我是。”刘浪见对方认出了符文,也基本确定了对方的身份:“这个符文的存在是公孙婴奴告诉我的,你知道她吧?”
“阿奴妹妹?”女死士看起来有些激动:“阿奴妹妹还活着?太好了!少主,简直太好了,如果主母知道,肯定会很开心的。”
刘浪扶起女死士:“你不要激动,我现在只想知道,我母亲是不是真的在九岭山?”
“嗯,他就藏在墓葬里面,主母说要用生命守好帝印,不能让拓跋老贼得逞。”女死士眼眶发红:“这些年,主母吃住都跟我们一起,住在阴暗的墓葬里太辛苦了。而且,我看得出来,她天天都在思念着您,少主,您回来了,太好了,主母说有一天您真的会回来,刚开始我还不相信,但现在我相信了,少主,太好了,今天我就算是死了,也死而无憾了。”
说着说着,女死士的眼泪宛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而下。
再也抑制不住。
刘浪心中唏嘘。
没想到,二十多年,老妈一直住在墓葬之内。
心中,莫名有些不好受。
“那墓葬在哪里?”刘浪又问。
女死士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墓葬就在第九岭跟第十岭的交界处,但现在,拓跋洪已经快找到那个墓葬了。主母知道这几日拓跋洪肯定会找到,所以就早早将我们遣散出来,让我们打探外面的消息,好早做准备。”
“那她为什么不离开?”刘浪有些着急:“难道,她要等着拓跋洪的人杀进去,将他抓住吗?”
女死士叹息一声:“因为帝君就葬在那里,主母不想让帝君独孤,而且,我看主母的样子,似乎想永伴在帝君身边。”
“糊涂!”刘浪明白,二十多年,一般人根本就承受不住,想要死也情有可原。
但是,她可是自己的老妈,是公孙主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