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丽云腹诽着。
莫江河这个老不死,难怪前些年被整的那么惨,跟他嘴贱是有直接关系的,他嘴贱的那些话成功激怒了她,还激起了她的胜负欲。
尤其是莫江河提到家世,乔丽云向来信奉的是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人生信条,最讨厌别人拿祖辈的家世说事儿,这都什么年代了,前朝遗老遗少都夹着尾巴做人了,老不死还抱着旧时代那点荣光不撒手,说她世代农民身份卑微不配莫问程,那她就偏要把莫问程给弄到手。
凭什么,她就得让着这种不通人性的老东西呢?就凭他老迈?她就得任由他羞辱自己呢?这套道德绑架在她这里可不适用!
既然老不死不识抬举,这么羞辱她,那她也不会客气的,她乔丽云就是混的再差,也不会任由一个老家伙在这羞辱磨灭她的志气。
莫问程,她还非缠着不可了。
莫江河被气的七荤八素,愤怒道:“你看看我决定不决定的了,只要我活在这世上一天,你就别想跟我们问程在一块!”
乔丽云气急反笑,勾着唇说:“看见我头上的纱布了么,我昨天在林子里摔伤,你知道是谁抱我下山的么?”
她加重了“抱”这个字儿。
眼看着莫江河脸色迅速阴沉,她得意地露出笑:“是你的好儿子,一脸紧张的抱着我一步步走下山的,你不是爱打听我的事么,现在就去村里打听吧,不少人可都见了呢。”
“你……你这个……”
莫江河心口骤然传来绞痛的感觉,他抬手捂着胸口,剧烈地喘着粗气:“你这个无耻、下贱,没有底线的女人!你太阴险了,你用苦肉计骗问程!你故意的!”
乔丽云冷漠地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再度凑上前挑衅地说:“生气吗?那就快点气死吧,反正你这种昏庸无知的老不死,活在世上也是浪费粮食,不过你活着也不错,以后我会让更多人看见我和你儿子纠缠,让更多人知道我和他在一起了,这一切没有你的见证不就无趣了么?”
莫江河再也控制不住愤怒,伸手狠狠一巴掌打向乔丽云。
乔丽云说这番话的时候早做好了准备,她也知道自己这番话是会把莫江河激怒到无以复加。
因此,她极快地闪身躲过了。
莫问程用尽全力,却打了个空,踉跄了几步,险些扑倒在地上。
乔丽云眼疾手快地走过去,狠狠一把将莫江河推倒在地。
看着莫江河狼狈地扑倒在地上,她捂着嘴,幸灾乐祸地呵呵笑起来,嘲讽道:“看看这副又老又弱的身体吧,真是活不了几年了,我可不一样,我年轻而又有活力,有的是时间和精力跟你儿子耗着,总有一天我会嫁给他,开心地叫你一声爸爸,等你死了,我们会一起去你坟头上,给你烧纸。”
莫江河匍匐在地上,回头,悲愤而又痛恨地盯着乔丽云:“我不会让问程被你祸害的!”
乔丽云收起笑容,冷冷道:“那就拭目以待啊!”
说完,理都不理莫江河,转头就走进了上山的路。
不远处,目睹一切的宋宵,脸色紧绷着。
王圆圆因为看过原著,早知道乔丽云是个狠起来杀伐果决的人,别说莫问程的爸,她连自己的亲哥,亲爸亲妈都能不留手的整治,对其余招惹过她的人,那更是从来不带手软的。
倒是宋宵,头一次见识到同一个人身上有这样巨大的反差,对他的冲击还真不小。
这时候两个偷听的人是真不方便露面,俩人直到亲眼看着莫父在原地缓了好半天,确定他没什么大碍离开了,这时候才走出来。
王圆圆脸色泛着嘲弄:“宋医生,你是不是感觉挺不可思议的,原来乔丽云私底下是这副模样。”
“确实。”宋宵轻轻皱起眉头:“单从平时她所表露出来的言谈,确实看不出她的真面目,像莫江河刚才那个反应,明显有心脏方面的隐疾,受刺激很容易承受不住,她那么做已经突破了做人的底线。”
王圆圆还是第一次见他指责一个人,不过想想也是,如果莫父刚才就被气的心脏病发作,再加上被乔丽云狠狠那么一推,万一不明不白猝死在山脚下,那乔丽云的行为就是谋杀,确实突破了做人的底线。
而乔丽云之所以敢那么肆无忌惮,无非是仗着没人看见。
她还很会巧辩,即便和莫父发生冲突,也很容易巧言令色糊弄过去,她应该也看出来莫问程和莫父之间很多时候是缺乏沟通的,完全可以利用这个继续迷惑莫问程。
两人探讨了一阵,继续往前跑着,快到知青院的时候,宋宵突然说:“我想了想,这件事既然在我眼皮子下发生了,我不能视而不见,中午休息陪我上趟山吧,我得去林场见见莫问程,谈谈他父亲的身体状况。”
林场工作劳累,莫江河心脏可能早就有不适了,接下来任何高强度的劳作对他来说都很危险,出于职业道德他必须给莫问程敲个警钟。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