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疼,浑身疼!”
“哼,才这点痛苦都受不了,日后还怎么执掌我平阳白家,还怎么保护你的弟弟!”
浑身伤痕的小白渊看着眼前严厉的老人。
此时的他已经是在阳光下暴晒了三个时辰,可老人却丝毫没有让他停下的意思。
从昨天的围猎任务失败后,浑身伤痕累累的白渊被众人抬进了朗月溪边,可迎接他的并不是家人的安慰和关心,而是一顿责备。
“只是遇到一头幼年的灵狐便是能重伤至此,简直是给我平阳白家丢尽了人!”
白擎没有什么太多表情,只是给他留下了受伤要敷的药物便算是“安慰”了,同时还通知他他明日甚至要加强训练。
而现在白渊感受着自己伤口的痛楚,依旧是在玉台之上重复着一遍又一一遍的剑术动作。
作为白家的长子,他从小便是被寄托了执掌白家的希望。
而这点在曾经归墟之战,白渊白允二人父亲重伤去世后更是突出了出来。
他也从原本快乐的童年里,变成了仅仅只能羡慕弟弟的角色。
甚至看到爷爷每次心疼白辰安受伤的神情时,心里感觉更加难受。
可他不敢表现出什么,他也能理解爷爷的做法,爷爷终究年纪越来越大,在强者为尊的世界之中,或许白擎还在,他们是平阳白家。
但若是有一天白擎归西,其他虎视眈眈的世家将成为他们最大的威胁。
也许意识到了自己练的时间之久,也许也因为他的确有伤,白擎终究还是心软了。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赶紧去吃饭,晚上还有夜猎!”
白渊也是有些感激地看着面前的老人,毕竟平时至少还是要多加一个时辰,而如今这般他已经很是满足。
揉了揉自己胳膊,他向白擎的背影望去。
在确认白擎已经是走远了之后,白渊也是眼珠转了转,他没有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而是闪身走向了另一处庭院。
而这里有另一位老人已经等候了许久。
“是辰溪吗,快来快来,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啊!”
黄发的老者看到跑过来的白渊,一脸宠溺的笑意。
“修远爷爷,我痛,好饿!”
看见白修远,白渊终于也是露出了小孩子该有的模样,他眼含着泪水,似乎要把所有的不快一并吐出。
在了解了事情经过后,白修远的脸上也是露出了几分心疼。
“这老家伙,孩子还这名小,不知道他到底在急什么!”
说着赶忙拿出自己的药膏,小心翼翼地给之前白渊够不着的地方上药。
上药完毕,他又是去屋内拿出一个用荷叶包裹着的东西,还不断散发着香气。
闻到香气的白渊脸上痛苦也是瞬间化为喜悦。
“修远爷爷,您又给我带荷花鸡了啊?”
白家的家规极其严格,像这种民间的食物更是被誉为油腻污秽之物,平时的饭食也大多清汤寡水。
更何况修真世家已经无需进食这种事,更多的是来客后的一种规矩,也只有修为尚浅的小辈才会常常有饥饿。
但跟从小大门不出的白辰安不同,白渊常常去山间围猎,自然也时时心心念念这些来之不易的食物。
他知道白修远也不可能在白家做出这些,都是特地下山去买来给这个胜似亲孙子的孩子。
“别说了,快吃吧,别让你爷爷看见。”
或许很多人都有那么一个片刻,在黄昏之下有一人与你偷的浮生半日之闲,或许是亲人,或许是爱人,可无论是谁,他总是能在不经意之间温暖你记忆的角落,正如此时的白渊。
严厉的爷爷给不了他一个完整的童年,可一生无子的二长老,却扮演了这样一个爷爷的角色,为他缝缝补补了整个人间。
过往的记忆涌上心头,白渊看着空荡的角落,不由得叹出一口气。
...
“原来,他们两人还有这样的过往。”
听着面前的白辰安讲述的故事,江蓝也是终于理解了为何证据摆在眼前都不愿相信是二长老的原因。
“兄长是白家长子,爷爷自然是对未来家主继承人的他要求极为严厉,但白修远长老却对兄长意义非凡。”
而江蓝此刻也是有些愧疚,若不是他刚才一时冲动,自然也不会从新揭了这道伤疤。
而自己如果实在是解决不了这事要回去,想必白辰安也会归还他玉佩。
的确有些失礼了。
看到江蓝有些歉意的样子,白辰安也是补充到。
“我与二长老不合仅仅是也怀疑爷爷的死因不会那么简单,但明白他对兄长的含义,这件事他也两端为难。”
“既然这样,我们去把事情调查清楚好了,纵使真的和二长老有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