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公主府邸其他高手没来?
凤凰军大批人马也没来?
只来了风二娘和风凰?
楚棠不愿意相信。
孙一奎也表示怀疑,不过他感应了一下周遭,确实没有发现大批高手的活动轨迹。
只是依然不影响孙一奎疑神疑鬼,他马上回头对身后的黄大说道:“黑玄玉如意呢,给我吧。”
“啊?”黄大一时没反应过来。
“啊什么啊!”孙一奎冷冷说道,“我怕你等一下又丢了,给我保管最好!”
黄大这时终于明白,对方是怕风二娘还有人在外面埋伏,以至于他们黄氏兄弟脱不了身,又把得来的宝贝再次丢了。
说白了就是不再相信他们黄氏三兄弟的能力了!
黄大敢肯定,如果事不可为,宝贝在手的孙一奎肯定会撇下他们独自突围离去,任由他们黄氏三兄弟听天由命。
黄大怨愤吗?
当然是不爽的,但他干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活,行走江湖,见惯了生死,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也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人当场打死。
而且出于对孙一奎的尊重和畏惧,他倒没多说什么,干脆地伸手入怀,掏出黑玄玉如意恭敬地递给眼前的帮主。
孙一奎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客气,一把将玉如意拿在了手上,瞄了一眼后,缓缓放入怀里。
“如果混战起来,你们不用理我,径自离去即可。”孙一奎轻轻交待一声。
黄大点点头,没有言语。
风二娘瞧着他们的动作行为,皱着眉头说道:“孙一奎,你不在雍州过你逍遥快活的日子,竟然惹上新城公主府,打那至宝的主意,是何居心!你难道不知道那至宝对我们大尧的重要性吗?”
孙一奎冷笑连连:“风二娘,你不用给我扣什么大帽子。唐家朝廷是唐家朝廷,九州天下是九州天下,我可不是朝廷鹰犬,别和我提什么忠心,更别提什么正统大义!”
风二娘气极反笑:“这就是你们做贼盗宝的理由吗?”
孙一奎哈哈笑道:“这玉如意藏在公主府,可不是我们盗出来的,而是你们公主府里的人吃里扒外、监守自盗!你们连自己人都管不住,关我们什么事?”
风二娘沉声说道:“徐灵山背叛朝廷和公主,自然有人收拾他!但是,如果不是受你们逼迫,他又岂敢做这种背主之事!孙一奎,说吧,你到底是为谁做事?”
“什么为谁做事,这天下还有能指使我的人?”孙一奎淡淡说道。
风二娘说道:“孙一奎,你也是雍州响当当的人物,大家明人不说暗话,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三河帮在雍州武林逞威没问题,可还真没资格打那至宝的主意。若说你背后没有人,鬼都不信!”
“鬼都不信?”孙一奎回头看了一下他背后的黄氏三兄弟,笑得极其古怪,“黄大,你信不信?”
黄大一愣,继而瓮声说道:“帮主,该打就打,该杀就杀,与他们废什么话!”
孙一奎点点头,扫了一眼风凰和楚棠,目光特别在后者身上停留了许久,这才说道:“今日老夫心情好,就放你们一条生路,下次碰上,你们就没那么好命了!”
“想走?休想!”一听孙一奎撂狠话,风二娘就意识到他可能要溜之大吉了,当即身形闪动,轻飘飘如同一团柳絮,随风而动,顷刻间卷到了孙一奎面前,一掌向他的胸口打去。
掌法也是轻飘飘的,浑似无力,连一点风声都没有带起。
但是,面对这一掌,孙一奎脸色凝重,不敢大意,轰起一拳,全力迎向风二娘轻飘的一掌。
拳掌相交,啪的一下,两人各自飞退出两三步。
孙一奎脸色愈发凝重了,赞道:“好一个飘絮掌!不愧是风家绝学!”
风二娘站定身形,轻轻说道:“你这周天星河拳也不赖,与那星河吞天功相得益彰。”
孙一奎面上并无得意之色,道:“飘絮掌轻如风,软如絮,攻能霎时变为猛风,可将人内腑震碎;守能像轻风拂面,一沾即走,不沾染内力,倒是让孙某的吞天功无法凑效了。风二娘,这就你敢独自前来与孙某一战的底气吧?”
风二娘面无表情说道:“老身来时,可不知道孙帮主大驾光临。不过……管你是谁,老身都是无惧!”
前半句是解释,后半句则极其霸气。
孙一奎语塞,好半晌才冷笑说道:“风二娘,看你模样,旧伤依然没有痊愈,六阴指的寒毒不好受吧?六阴寒毒一旦侵入丹田,再也难以根除,时间长了,就会逐渐侵蚀内力,迟滞经脉,直到全身冻僵,一命呜呼。”
风二娘冷冷说道:“没想到你孙大帮主身在雍州,对老身的遭遇也这么了解。”
孙一奎嘿然笑道:“新城公主十多年前边境一战,轰传天下,你风二娘被戎族高手以六阴指重创一事,稍为留心也不难打听。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