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都有六七丈宽,寻常人难以飞度。
但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就看到楚棠身子斜斜飘下,一掠就飞出去了四五丈远,眼看就要落在河里时,整个人身体一顿,硬生生停了一会,继而脚下好似在河面上点了一下,只激起一点水,人又如同蜻蜓抄水,嗖的腾空而起,又飞跃了数丈,再落下时,他已安然落在河对岸地上了。
风见齐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却只能看到楚棠迅速消失在黑夜之中,毫无踪影了。
“这轻功……”风见齐咋舌不已,哪怕看清了楚棠的动作,依然觉得难以置信。
楚棠的轻功震惊整个梁州,风见齐早有耳闻,甚至还听唐越说过他的轻功比之他们缁衣卫的方一飞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今看来,大家所说的什么独步武林、梁州数一数二的形容,都无法准确表达楚棠的轻功有多么高明!
风见齐甚至觉得楚棠刚才那一手轻身功夫,比他手下方一飞还要厉害许多。
“这轻功,说是梁州
有这轻功傍身,哪处险地去不了?
本来对楚棠卧底前途还担心的他,也放心了许多。
“这是保命的绝学,至少他小命无忧了。”风见齐笑了起来,对着楚棠远去的黑暗的地方又多看了几眼,继而也掠空而去。
风见齐走后,只有河水潺动,夜风呜咽。
半晌,呼的几下,几道人影从北边掠来,落在河边。
他们一身白衣,人人配剑,正是长虹剑派的装束。
其中一个为首的中年人扫了一下四周,挥手对随行的弟子说道:“你们仔细搜一搜,看看是否有异常之处。”
“是!”一众弟子轰然应诺,纷纷散去。
他们在河边寻了一阵,连稍微高一点的芦苇群都不放过,人没找着,倒是惊起了许多飞鸟和走兽,吓得它们四下逃散。
没有收获的他们,又陆续回到为首之人的身边汇报:
“师傅,并没有发现任何人。”
“师叔,我们这边也没有异常。”
“师伯……”
全都是一无所获。
中年人眉头紧皱,沉声说道:“我们的人明明观察过了,这个方向有人放了与我们剑派不一样的信号箭,肯定是有人趁乱放的……今夜闯入我们剑派禁地的人,是敌非友,你们都给打起精神来,莫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是,师傅。”
“是……”
一众弟子凛然回应。
一行人又立刻赶往到了别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不提风骑镇的一夜忙乱,再说楚棠,他是
一路匆忙,风尘仆仆。
他又重新戴上了蜡黄颜色的人皮面具,披头散发,胯下是一匹老马,看上去和在外行走的江湖浪客没有什么两样。
马并不是周子宇手下准备的。
离开风骑镇之后,他甚至都没有再重新往镇外东北方向而去,当然见不着对方准备的马匹。
毕竟与风见齐的会面耽搁了许多时间,如果后半夜再去取马,刚好又有周子宇安排的人在那里等着的话,这个时间差就无法解释了。
还不如直接离开,如果事后周子宇问起,就以小镇形势复杂人心诡测,担心受到暗算,因此自行离开为托词。
反正你周子宇也不可能十足地信任我,那在这种情况下,我小心谨慎,不大信任于你的手下,不是很合理的事吗?
因此,他从河对岸离开后,确实没有任何留恋,直接从正东方向离开了风骑镇,以轻身功法直接赶路进入昌郡地界。
随后,在一个繁华的小镇买了一匹马,问了路程和方向,这才打马来到郡城。
这一路,紧赶慢赶,到的时候不算迟,也不算早。
其实这一路楚棠心乱如麻,风见齐透露的一些信息,使得他心绪难定,又感前途莫测。
如果还有别的好的选择,他绝对不想掺和进这什么狗屁梁王宝藏的事情中来!
缁衣卫的算计,所谓梁王余孽的疯狂,都让楚棠觉得难以把握。
都怪南庆侯!
不就是杀你一个败类儿子么,身为侯爷,大把美女等着你去宠信,大号废了,重新练个小号就是了,非得联合落神谷上天入地一般追杀他楚某人么!
为此,还动用朝廷和武林的力量,将他打造成一个人人喊打的通缉对象!
如果不是为了不做一个真正的浪客,他楚棠用得着与缁衣卫合作么?
缁衣卫诶,凶神恶煞,杀人不眨眼,与他们合作,和与虎谋皮有什么两样?
哪天把他卖了都不一定呢!
这些大佬,是他这个区区六境修为的小身板能承受得了的么?
如今的情况与他楚棠想苟到无敌再纵横天下的初衷不符啊!
楚棠